街上『亂』了一陣,又恢復了正常,等官府差役趕來,捉拿“兇犯”的時候,蒙面大漢早已經逃得無影無蹤。
被大棒擊中褲襠的胡公子,哎喲『亂』叫,被家丁們攙扶著,罵罵咧咧地沿街而走,引起旁人一陣陣鬨笑。
羅子騫笑道:“今天晚上這出戏,不錯。精彩極了。”
“不知道那個拿狼牙棒的人,到底是什麼路數。”
兩個人牽手逛了一陣,回到客棧,說起夜市上胡公子搶人,被打中褲襠的事,眾人都是一陣哈哈大笑。
呂岩說:“我聽說過,胡家是本地最大的惡人,搶男霸女,無惡不作。”
“官府不管麼?”
“誰敢管?聽說胡家和淮西節度度使吳少陽有親戚,家大勢大,無論做什麼,官府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老百姓都敢怒不敢言。”
羅子騫“哼”了一聲。
他想:“等以後見了皇帝,我奏上一本,把民間這些惡霸,好好收拾收拾。學習白居易,當一個愛護老百姓的好官。”
呂岩對羅子騫說:“大哥,你們要去梁山,也帶著我去吧。”
“不行,小呂岩,梁山上有危險,我們不是去玩的。“
“我不是玩,我在鄆州有親戚,要去投奔,咱們正好順路。”
“那……好吧。”
羅子騫心裡暗暗納罕,也許,神仙從小便和平常人不一樣吧,他小小年紀,便自己一個人闖『蕩』,這副膽略,便不是平常人能有的。
再一細,也不奇怪,也只有如此膽略,才能磨練出才幹,什麼叫神仙?知人所不知,為人所不能為,能力超群,濟世救人,這還不叫神仙麼?
……
半夜裡,忽然一陣喧囂聲,把羅子騫驚醒了。
他翻身爬起來,和他同住一屋的呂岩,已經開門跑了出去。
只見外面一陣火光大亮。
羅子騫披上衣服,呂岩又跑進來,樂呵呵地叫道:“好了好了,是胡家著火了?”
“胡家?”
羅子騫披衣出屋,只見不遠處,火光熊熊,人聲鼎沸,果然有人家著火了,店小二和幾個客人,都站在院裡向遠處瞭望,『亂』紛紛地說:“是胡家,胡家失火了。”
“活該,他家著火,沒人肯去救。”
“報應,活該失火,全燒死才好。”
黑暗裡,人們『亂』紛紛地咒罵。
蕭柔從自己的房間裡出來,走到羅子騫身旁,笑道:“我看,也許是那個拿著狼牙棒的人,故意點的火。”
“嗯,很有可能。”
冬季風高物燥,火熱一起,極其猛烈,眼見著一片紅光,將半個城區都給映紅了。
大家站在院裡,看了一會熱鬧,但天氣嚴寒,北風陣陣,站一會便凍得發抖,便都議論著各自散去,回屋睡覺。
“最好把胡家全燒光了才好……”
……
睡到一陣,羅子騫忽然又被一陣喧囂聲給驚醒了
外面,有人在吵吵嚷嚷。
呂岩在旁邊嘀咕道:“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起來起來,都起來,檢查了,查賊黨了……”
外面,『亂』吵聲傳進耳鼓裡,羅子騫再次穿上衣服,拉開房門一看,院裡影影綽綽,有好多人影,店小二提著燈籠,好幾個官差打扮的人,提著腰刀,正在乍乍乎乎地『亂』吵。
“檢查,都開啟房門,挨個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