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院皆驚。
蕭柔這一劍,當時威懾敵膽。
整個祠堂大院裡,充滿恐懼,一群虎彪彪的漢子,眼裡都『露』出驚懼,瞅著蕭柔,再也不敢動。
羅子騫哼了一聲,說道:“這回,看見了嗎?還有要跑的嗎?”
那黑臉匪首的身子,有些哆嗦,也不知道是傷口疼的,還是嚇的。
“尊駕請……請吩咐。”
這個桀驁不訓的傢伙,終於服軟了。
羅子騫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抓洪大鵬?”
“我們是……太湖飛魚會的,接到霹靂王熊弼的邀請,前往鄆州,參加梁山大會。”
原來也是去參加梁山大會的。
看起來,這是一幫李師道邀請的朋黨了。
太湖飛魚會?
羅子騫以前在京口的時候,聽獨孤丘說過,這是個在太湖裡打家劫舍,黑吃黑的幫派湖匪,算是一夥挺大的杆子,窮兇極惡,殺人不眨眼。
怪不得一個個長得這麼黑,原來是太湖裡的匪徒。
那黑臉站得住繼續說道:“兄……兄弟名叫孫霸,這回帶領一班弟兄,前往鄆州,昨天在路上恰巧遇到飛虎鏢局,便想順便發個小財,誰知道……沒劫到貨……”
這時候,呂岩扔下鐵叉,把地上的洪大鵬,解開綁繩,扶了起來。
洪大鵬朝著羅子騫鞠了一躬,說道:“羅將軍,沒想到,又是你救了洪某的『性』命。”
“洪鏢頭,他說的,是真的嗎?”
“倒是不假,這幫土匪跟了我們二十里路,殺死席鏢頭,若不是您帶人解救,我也被他們殺死了……”洪大鵬咬牙切齒,怒目瞪著孫霸,只恨不得將他吃掉。
羅子騫心道:“你們這趟鏢,走了狗屎運,一步一個坑,還死了鏢師,晏飛虎看來是要賠上了。”
但是,沒辦法,這就是江湖。
他又問孫霸:“這回去梁山的,除了你們,還有誰?”
“小人不知道了,熊弼只命令我們如期趕到,別的……熊天王並未交待。”
羅子騫放開孫霸的脖子。
此時,料著他們也不敢再反抗了。
孫霸胸前,已經血汙一片,傷口流出的血,已經把袍子盡皆染紅。
羅子騫說:“孫霸,你們別去梁山了。”
“是。”
“我警告你們,老老實實回太湖去,打魚為生,以後儘量別做沒本錢的生意了,否則,只怕不得善終。”
“這個……遵命。”
這個兇惡的湖匪,在強者面前,終於變得老實起來。
羅子騫又轉身對洪大鵬說:“他們殺了席鏢頭,本應償命,不過飛魚會勢力也不算小,我看就不必冤冤相報了,你看怎麼樣?”
“羅將軍,我的命是你救的,你怎麼吩咐,我自然怎麼遵從。”
孫霸的手下,給孫霸包裹傷口的時候,羅子騫看到,他的懷裡有一塊菱形的牌子,有巴掌大小,甚是精緻,問道:“孫霸,那是什麼?”
“回……羅將軍,那是我們飛魚會的標誌,飛魚牌。”
“給我們幾個,行嗎?”
“當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