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門開啟以後是雞、鴨、鵝,是整間倉房趴了滿地,熟睡中的雞鴨鵝。由此可見,這間倉房裡住的是雞鴨鵝。
見到延期這好大一群的雞鴨鵝,老太太那雙原本就照普通老人略顯精光的眼睛,瞬時間又大亮了幾分。
下一秒,老太太忽然間輕嚎一聲,同時動作十分粗魯的便狠撲向了熟睡之中,彼此都緊緊挨著彼此的雞鴨鵝群。
瞬時間,整件倉房之中,各種四散而飛的噗通聲,撞擊聲,各種驚恐的慘叫聲,嘶吼聲,連綿不絕。由於雞鴨鵝的數量實在太多,倉房又不是很大,所以此刻已經撲在了雞鴨鵝群之中的老太太,其只是隨手的那麼一抓,一隻比較倒黴的大白鵝便被她死死的掐在了自己的手中。
這時,老太太旁若無...雞鴨鵝大咧咧的盤坐在了這四處紛飛亂撞,驚恐慘叫不停的雞鴨鵝群的最中心處,雙手捧著手中的那隻還咯咯咯撲通不停的大白鵝,眼裡滿是垂涎欲滴的貪婪之色,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下一秒,望著手中的大白鵝,老太太忽然間陰冷的嘿嘿一笑。隨即其張開自己那露著幾顆血黃大牙的大口,極其暴力血腥的,對著其手中這只悲慘的大白鵝便狂啃了起來,毛都不拔。
夜色之下,常吉市三柳樹鎮的某戶農家小院的倉房之中,伴隨著各種驚恐的嘈雜之聲,膨脹摩擦之聲,一個身著壽服,人不人鬼不鬼的老太太,大咧咧的盤坐於倉房的之中,四散紛飛不停的雞鴨鵝群之中。此刻她手裡陸續的抓起從自己身前經過,一隻又一隻倒黴的或雞或鴨或鵝,然後對著這只倒黴的雞鴨鵝便是極其暴力血腥的一頓狂啃,毛都不拔。
這時此不住狂啃之中的老太太顯得異常興奮,有時候啃到興起了,她還會發狂似的仰頭嘿嘿的大笑兩聲。而每當其仰頭大笑時,其嘴裡總有幾股冒著熱氣的粘稠狀紅色液體,會順著其粘在嘴裡的那幾根雞毛順流而出......
此刻這間院落的主人,一對年約四十上下的農家夫婦。
這對農家夫婦神色驚恐的縮在自己的屋子裡的某處角落,二人的身形則被一條厚棉被死死的蓋住了。
此刻被窩裡的男人手裡還緊握著一把菜刀,其實倉房那邊的聲音這夫妻二人早聽到了,但他們卻不敢出門去看一看,其實就算不看他們也知道此刻在自家仰著雞鴨鵝的倉房裡到底發生著一些什麼。
“他爸,咋,咋辦吶?”女人驚恐的向男人小聲道。
“咋辦,啥咋辦?你個敗家地娘們!頭兩天我就告訴你把那些破玩意全都賣了,你非說等等價等等價。這下好,叫你等價吧,他媽價沒等來,把這麼個玩意等來了!”男人沒好氣的向女人回到,聲音很小,但其中的埋怨和氣氛之意卻是溢於言表。
“誒呀,你可別說我了。現在咋辦吶,那玩意不能進咱屋吧。”女人委屈且驚恐的繼續向男人道。
“沒事兒,聽西頭那張瞎子算命先生)說這玩意現在還不會害人,別怕!”說著,男人緊緊的樓住了自己女人的肩膀。
與此同時,鎮子裡最東頭的某戶人家。
此刻的夜雖已經很深,但這戶人家的主人卻是精神異常,絲毫要睡的意思都沒有。雖沒燈火通明,但此刻躺在自家火炕上的一對夫妻,那兩雙眼珠子瞪得卻異常明亮。
這時女人問男人“又出去了?”
“恩。”男人輕聲向女人回了一句,聲音中滿市一中說不出的無奈或是心酸。
“哎,都怨你。這下好,明天指不定又得賠人誰家牲口錢了!人家張瞎子早就跟你說......”
“你可他媽閉上你那張臭嘴吧!要是你媽你能下去那手嗎?再說了,現在這不都怨你嗎?咋地,人家沒回來吧?我早告訴你嘴別那麼碎!這下好得罪人了吧?現在求到人家頭上人家不幫你了吧?什麼有事兒,這都多少天了?人家要想幫你早回來了。這擺明瞭就是故意撂著咱們,故意不想幫!你就是該!”
“那我也不是有意地,有地時候嘴一禿嚕該說地不該說地我就啥都說了。再說那畢竟是我親弟弟咋能看著咱不管呢?沒準人家小徒弟當地人對虹月師兄的叫法)真有啥事暫時回......”
“得了得了,盡說這沒用地!等人小徒弟回來,他媽咱這邊黃瓜菜都涼了!人家張瞎子可說了,最多再有三天那......”
“那可咋辦吶?!”
“啥咋辦,明個兒我再去找張瞎子說道說道,看看不行的話就多花點錢唄。”
“恩,那也只能先這麼辦了...誒那個門你鎖好了沒?”
“鎖了,我擱那上邊又加了一把鎖。”
“恩。哎!寶庫這小子可真不不是個玩意,你說我可是他親姐,他這......”
“你可閉上你那張臭嘴吧,行不行祖奶奶!你這個敗家娘們就是吃一百個豆都不嫌腥,都到這份兒上了還他媽成天叨逼叨叨逼叨地!今後你要再管不住自己那張破嘴,你就他媽麻溜地給老子滾出這個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