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之後。”江沅特地加重了“洞房”兩個字,那天發生的事她可是還歷歷在目。
林空悶頭一想確實有這麼回事,她想辯解些什麼,江沅卻抬眸看著她的眼睛,幽幽道:“難不成你還想提起褲子後,就翻臉不認人?”
這個罪名就忒大了,林空當即搖頭說:“沒有的事。”
最後只得接受穿女裝的事。
其實這個時代女子和男子的衣服都是差不多款式的,只是男子的服裝有像旗袍一樣的開了口,在行走或者奔跑時,會覺得很方便,而女子的就是正規的羅裙。
江沅去找來一件白色的女裝,心滿意足地給林空換上,最後又幫她梳了個簡單的發髻,還把那根白玉簪子插在她的頭上,像倒飭芭比娃娃一樣,搞定後,江沅這才滿意道:“空兒,你看看你現在的模樣,再走幾步試試。”
林空壓根不想看銅鏡裡自己是什麼模樣的,在江沅完成後,她就倏地站起來,卻不想這一站,腳跟剛好踩在裙擺上,差點摔了個臉朝天,好在她的平衡力尚在,勉強穩住身形,幽怨地看著江沅。
江沅忍俊不禁道:“你走得淑女一點就沒事了,不然還是得摔跤。”
“……”林空定定地看著江沅,江沅這個意思是嫌棄她不夠淑女?
她鬱悶地垂著頭,隨即又想起拾柒雖然也是女裝,可輕功依舊卓絕,與別人打鬥時也絲毫不含糊,她肯定也能適應的。
她在心底給自己打氣,不自在地提著裙擺,小心翼翼地走了幾步,結果步趕步地又一腳踩在前頭的裙擺上,差點摔了個狗啃泥,好在一個身影突然竄出來,扶住了她的雙手。
“師姐!”看到拾柒,林空彷彿看到了救星一般,激動地靠在拾柒懷裡,眼神裡控訴著江沅的所作所為。
拾柒仔細打量了林空的模樣,簡單的發髻,白色的衣裙,配上那水嫩的臉蛋,與平時相比起來,倒是別走一番風味,她不解道:“空兒,你怎麼穿成這樣?”
難道是懷念以前了?
林空一聽像是找到了唯一的長輩似的,不要臉皮地告狀道:“師姐,是娘子非要空兒穿成這樣的。”
“……”江沅就在那裡面無表情地站著,看她們還能摟摟抱抱到什麼時候。
拾柒的心情明顯不錯,也知道這可能是人家小兩口的情趣,她不願意繼續留在這裡晃眼睛,松開林空的身體,對江沅道:“我之前和宋可妍回來的路上,發現一些情況,最近又出事了?”
江沅斂了斂容,道:“發現了什麼?”
拾柒道:“一路上的米糧價格又一次高漲,而且比平時貴了兩倍多。”
“這屬於正常情況。”江沅把靖安睿要她們入宮的事與拾柒說了,她剛說完就收到來自林空的哀怨小眼神,旋即對林空溫柔地笑了笑。
“……”林空鬱悶地在那裡原地踏步,試著習慣身上穿的衣裙。
“入宮?”拾柒這一輩子幾乎什麼地方都去過,就是沒進過皇宮,她走哪都能淡然處之,也就沒有林空那樣的煩惱。
只是她不解皇宮裡有誰會不安全,然後又驚訝於江沅所說的事,靖安睿竟然是女子身份,而且還戀慕當今皇後。
拾柒直覺不對,道:“你們最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江沅一時有些不好開口,拾柒從進屋開始,眼底就帶著濃濃的笑意,似乎和宋可妍相處得還不錯,她毫無預兆地轉移話題道:“你勸了宋可妍後,她是怎麼說的?”
“她說之後會和她爹好好商量。”拾柒臉色有些不自然,這是她一路上花了許多心思才說動了宋可妍,不然宋可妍可能會一頭悶進自甘墮落的環境裡。
江沅淡淡道:“她爹不可能會答應她的。”
“為什麼?”拾柒十分不解,宋丞相的名聲向來很好,就算她們是已經站到了靖安睿陣營,她也相信她和宋可妍會有和平共處的一天,更何況這還只是宋可妍的家事,除非宋丞相還有別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