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緊不慢地說道:“九年前我還在義父面前看到過一具被燒殘的屍體,那人的手中也握著一把劍,上面刻著鐘字,想來應該就是令尊秦遠鐘吧?”
林空剛剛鬆懈的身體瞬間緊繃,紅著眼死死地盯著江沉,身體微微顫抖著,渾身上下都是騰騰的殺氣,她現在恨不得能馬上殺了這些壞人,最後卻是氣息不穩,吐了一口血直接暈了過去。
江沉淡淡地瞥了一眼林空身上的血衣,從口袋摸出一瓶金瘡藥,她正要上前,突然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就把金瘡藥給收了回來,由著林空在那自生自滅。
江沉剛出囚牢,就對著某個方向冷聲道:“只敢偷聽,不敢出來麼?”
她話音一落,暗道裡慢慢走出一個黑色的身影,那人一身黑衣,身上纏著一些紅白相間的繃帶,正是之前和林空比試的那個飛蝠大人。
他出來後就一直看著江沉,笑著喊道:“阿沉。”
“放肆!”江沉冷冷地睨著他,不怒自威的氣勢全部釋放了出來,她心裡正因為林空的事心煩意亂,找不到發洩的地方,偏偏現在又有人觸上她的黴頭。
飛蝠跪下重新行禮道:“屬下飛蝠參見少主人。”
江沉定定地看著他,最後卻是突然冷諷道:“我從來沒有見到比你還賤的人。”
飛蝠並沒有反駁,反而接受道:“是,我賤。”
江沉氣不打一處來,氣得上前一個橫踢踢在飛蝠的肩上,把他踢得在地上打了個滾,口吐鮮血,這才提醒道:“這世上只有她有這個資格叫我。”
“屬下明白。”飛蝠道,“不過她只是一個叛徒,還請少主人以後慎言,免得主人又遷怒於你。”
他話音剛落,臉上又被狠狠地踢了一腳,接著是各種拳打腳踢,他卻絲毫不反抗,只是由著江沉發脾氣。
江沉看著口吐鮮血,又站起來的飛蝠,一腳踹倒他,怒道:“你算什麼狗東西?不過是替他盯著我的一舉一動的走狗罷了。”
“是。”飛蝠說完勉強直起身來,立在那裡在那一動不動地站著。
江沉完全當看不見飛蝠,目光陰鷙地走到林空面前,現在她的身上沒有一處是好的,即使是暈倒後,身體也是一顫一顫的,傷口似乎就沒有好好癒合過。
江沉不經意地看了飛蝠一眼,抬著旁邊的一盆冰水“刷”地拋在林空的臉上,林空頓時被凍醒,隔著水珠看著眼前熟悉的人影,不由自主地喃喃道:“娘子……”
江沉上前抓住她的衣襟,冷笑道:“林空,你知道她為什麼會心甘情願地去做你家的童養媳麼?”
林空略微無神的眼睛倏地睜大,隨即又垂了下去,好似周圍的一切都與她無關似的,可心底卻迫切地想要一個答案。
江沉提著林空的衣襟,道:“因為她完全是奉命行事,先接近你,然後再獲得你身上的內功心法,你猜她得到了沒?她得到了,可她卻上交的卻是一半真一半假的,所以才會被義父派人所殺,然後失憶,也就是說你心心念念地守護著的原來不是愛情,你天天記掛著的娘子只是為利益而來到你的身邊……”
“閉…閉嘴,不許你這麼說她。”林空激動得胸腔裡的血液不斷地往外湧,目光尖銳地看著江沉。
江沉無視她的眼神,繼續激道:“對了,她曾經還是你滅門仇人的得意徒兒。”
“你說謊!”林空吼完之後,體內的內力不斷地集中在一起,丹田處突然充盈著內力,她閉上眼再睜開,很容易就震斷了捆綁住手腕的繩子,反手就將兩指捏在江沉咽喉處。
這一切出乎預料地發生著,只能說是林空的反應太快,這邊的飛蝠還沒有上前,江沉就已經被她牢牢地拿捏住。
隨即周圍冒出烏壓壓的一群黑衣人,把林空團團圍住,卻因為她挾持著江沉而不敢妄動,只是亦步亦趨地跟著。
林空忍著後背的痛意,挾持著江沉蹲下去,顫著手去把屬於黎謠的長劍撿起來,然後把長劍直接橫在江沉的脖子上,對著那些黑衣人吼道:“讓開!”
她誰的話都不信,她要回去她的身邊去,親自問她前因後果。
那些欲上前的黑衣人只得紛紛退開,江沉面色平靜地被林空挾持著,兩人從密道出來後,林空又琢磨著該往哪走,最後還是回到了黑水河旁,她只在這留了痕跡,她猛地把江沉推開,因為失血過多的身體顫顫地倒了下去。
江沉探了探她的呼吸,最後拿過她手中的劍,毫不猶豫地在自己的胳膊上劃了兩刀,轉身就跳到了河裡……
作者有話要說: 好睏啊〒_〒
這章寫得不好,看不太明白的地方之後會解釋的,下一章估摸著有車尾氣。
日萬繼續ing,紅包繼續ing.
太困了,有蟲就先有著吧。
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