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完全是複述別人的話,其實她覺得不對,娘子除了可以照顧自己之外,自己也要照顧娘子,而且還要保護好娘子才行。
她說完這話就覺得江沅的眸光更暗,頓時知道說錯話了,只能懨懨地回到自己位置,然後輕扯過江沅的袖子,討好道:“娘子……”
“睡覺吧。”江沅說完就自個閉上眼睛睡覺,沒再管林空到底是怎麼想的。
林空“哦”了一聲,也開始入睡,之後她再醒來時,已經是和江沅去城裡的路上。
江沅的情緒看起來不高,事實上她的情緒每天都是淡淡的,除了有時和林空開玩笑時會笑一笑。
林空惦記著昨晚的事,怯怯道:“娘子,你不開心麼?”
江沅今日還是著男裝,她沒有繼續昨晚的話題,反而轉移話題道:“沒有,只是覺得此行有些不妙。”
林空掃了掃四周,奇怪道:“路上會有壞人麼?”
“不知道。”江沅看了看遠處的林家小院,她只是有些不好的預感,具體是什麼又說不出來。
到煦州城後,江沅先是帶著林空去成衣店做了一身看起來不那麼窮酸的衣服,然後去四處轉悠了一圈,從市集到作坊,從大街到小巷,四處看看有沒有什麼可做的生意。
但她還沒有開始決定要做什麼生意,就被白掌櫃盯上,來找她的還是之前的那個護衛,江沅和林空被請在天緣酒館一敘。
江沅到的時候,白掌櫃蒼老的臉上全是笑容,打招呼道:“江小友許久不見,如今家中一切可還安好?”
“託白掌櫃的吉言,家中一切安好。”江沅領著林空在客位上坐下。
客套一番後,白掌櫃的才切入正題,道:“老朽想與江小友,不,如今應該是林夫人談一樁買賣。”
江沅正舉杯喝茶的手頓了頓,強調道:“白掌櫃,我叫江沅。”
她不喜歡被冠上他人之姓,她就是她,就算她真的是林空的妻子,她也還是江沅,何況她和林空只是一對有名無實的夫妻。
林空有些欣喜地抬頭看了看江沅,她在正經場合向來很少說話,一般都只是安靜地吃著糕點,但她現在喜歡這個稱呼,這樣聽起來娘子就是她的。
白掌櫃掃了兩人一眼,轉而笑道:“叫江小友也是一樣。”
江沅沒有做辯解,只是不動聲色地看了看四周,知道自己已經被調查過,她心裡有些不喜,卻沒表現出來,一切如常道:“還請白掌櫃明說那生意是什麼?”
“我這兒有一批糧食,想請江小友代為儲存。”白掌櫃慢慢說道,“如果能保證讓這些糧食不受一丁點鼠蟲、雨水的幹擾,老朽願意讓給江小友一個鋪面。”
“什麼鋪面?”江沅淡定地喝著茶,心中卻在思量這掌櫃的在打什麼算盤。
白掌櫃臉上的笑容更甚,道:“子嶺橋邊的鋪面,這是老朽今年剛剛看上的新鋪面,那兒人丁興旺,商賈繁多,想來是一個好鋪面,做任何生意都不會虧本,不知江小友意下如何?”
江沅當然能儲存那些糧食,可天上不會白白掉下餡餅,這麼好的鋪面為什麼會僅僅因為能夠儲存糧食就給她?更何況連儲存期限都沒有。
聽出白掌櫃的言下之意和要儲存糧食的方法差不多,江沅當然不會答應,笑著婉拒道:“在下恐怕是難以擔此大任,儲存不好這麼多糧食。”
白掌櫃意味深長地看了林空一眼,搖了搖頭道:“江小友日後定會答應的。”
這次談話自然是不歡而散,江沅和林空在各家鋪面轉了一圈,又去市集了解一下行情,卻突然聽到一說書人正在說天下局勢。
“如今天下雖然太平,可是當今皇上昏庸,荒淫無度,只顧著沉迷於玩樂,嬉戲於後妃之間,朝堂上全是靠靖王爺和宋丞相在撐著,可這兩位的關系又向來不和……”
江沅看了那說書人一眼,敢當著眾多百姓的面,指責皇上的過錯,這說書人的膽子倒是真大,如果這都不是受人指使,那就只能是這皇上真的昏庸到極點。
她又注意了一下那些百姓的反應,大都是在稱贊宋丞相或者靖王爺如何賢能如何體恤百姓的,而那皇上好像真的昏庸不堪。
江沅突然慶幸她沒有接受白掌櫃的好意,這宋丞相和靖王爺顯然是兩個勢力,不管站在哪一方,日後她都討不了好。
“空兒,我們先去找個客棧。”
江沅沒有聽到林空的回答,她一轉身,發現林空早已不在她的身邊……
作者有話要說: 某人立下fag:
江沅:我,江沅,就算是當一輩子單身狗,也不會喜歡上別人的。
林空:窩……窩知道,娘子只喜歡上……我(\)
渣渣:蜜汁斷句,純潔如我聽不懂●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