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已經跑出去二十多米的昂沁夫,和坐在他背後的女兒,他的女兒正扭過頭朝我們看著,眼神愣愣的,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在我做著兩難的思想鬥爭時,戰士們已經全部將手斧朝昂沁夫扔了過去,可他跑得太快,早已逃出了投擲手斧的射程。
“追不上了,快回去,告訴暫住地的人們加緊建造城牆。”我對戰士們說。
戰士們趕快往山口的方向跑去,我蹲下堅持卓師伯爵的傷口。
很精準,不知道是他瞄的準還是運氣好,箭刁鑽地射進了卓師伯爵背後兩塊骨殼的中間位置,刺穿了皮肉。
所幸他力量不夠大,這一箭應該是未傷及內臟的。雖然如此,但我不能把箭拔出來,長久以來的戰鬥經驗告訴我,萬一傷及大血管,現在又沒有止血條件,若是草率地將箭拔出,卓師伯爵必死無疑。
只能將他待會暫住地處理傷口了。
“喂!卓師伯爵,聽得見我說話嗎?”
他沒有回應,看來是昏過去了。我趕快把他扛到肩上,跟上撤離的戰士們。
終於,天色已經逐漸暗去,我們趕回了暫住地,急忙地把卓師伯爵送到軍醫家中做處理。
血液已經乾透了,染黑了他後背的衣物。軍醫撕開他傷口處的衣物,檢查著箭傷。
“怎麼樣啊醫生!?”我焦急地問。
正問著,空氣中瀰漫出一股臭味,惡臭的屎味,其中還夾雜著一股土腥味。蒼蠅聞著臭味趕來,圍繞在那根箭旁邊飛著。
“壞了,這根箭是蘸了屎的。”軍醫大驚失色道。
這一訊息讓在場所有戰士都驚掉了下巴,情急之下,這就是昂沁夫能找到的最簡便的毒。
“快,處理傷口,用酒。”我說。
即使是用烈酒再加上技術嫻熟的醫生,也不能保證能夠醫治好卓師伯爵,從昂沁夫家返回到這裡的路上花了數個小時的時間,恐怕傷口已經感染。
“去叫幫手!其餘人全部出去等!”軍醫鄭重其事地說。
我趕快跑出去,把瑞克丹和左高兩兄弟這三個手指靈活的人族叫來。再回去時,軍醫家的門口已經堆滿了卓師伯爵的戰士。
“都給我讓開!”我大喊。
從人群中讓出一條道路,他們三人衝進門去,隨後屋門被撞上。
現在能做的只有等待,即使再著急,屋門也幫不上任何忙。
戰士們不停地問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一遍又一遍地把事情經過告訴他們。
“真該死!我們要為他報仇!”卓師伯爵的戰士們說道。
卓師伯爵的受傷進一步加劇了戰士們的恨,這讓人更加頭疼。一群自由慣了的莽夫,又暫時沒有人看管,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
。。。。。
一直忙活到午夜,傷口總算是處理好了,我衝進門,趕快詢問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