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帶回伯爵接受決鬥的訊息。
這是我的最後一搏了,贏得決鬥,我便證明了自己的清白,準確的說是眾神向人民證明了我是正確的一方。這意味著我將成為新的伯爵,如果我贏得後天的決鬥。
“多麼扯淡的解釋,你覺得呢?”徹問。
“我不知道。”我回答他,“所有決鬥都是這樣進行的。”
以決鬥解決爭端,是骨錘族人的一項傳統。在骨錘族的社會中,法律規定發生爭執的雙方可以向對方提出決鬥,含冤者可以與全族最強的戰士申請決鬥,以此伸冤,只要案件沒有拿出確切的證據。
一般來說,決鬥勝利的一方便萬事大吉。這可以說明是眾神幫了他的忙,使他贏得決鬥,也變相地證明了決鬥勝利者的正確和清白。
對於這種方法,在以前我是深信不疑的,但自從我翻閱了聖火國的禁書,我開始對此產生懷疑。現在,決鬥這種事情真正地輪到了我身上,我對於這種事情的懷疑也上升到了極點。
這次和伯爵的決鬥在我心裡開始變得像是一場豪賭,我賭上了自己的生命和所有追隨者的生命,最重要的,還有全民族的的未來。
可能會發生的後果我是非常清楚的,我應該為自己和民族鋪好後路。於是我叫來了希望和菊千代還有左高兩兄弟一起商量。
“聽著,你們都是外族人,但也是我最信任的戰友,我有重要的事要委託給你們。”我向他們四人說。
小屋內破舊不堪,除了四面木牆和一張床便再無他物,但這是我們的根據地,也許也是我這一生結束前的最後一站。
“說吧,什麼事,只要是我們能做到的。”
“如果我在決鬥中死去,我希望你們能想一個辦法在聖火教徒入侵後把願意撤離的族人帶走,帶到一個可以生活的地方。”
“我們會盡力的,你要處理好眼前的事情,今晚你睡床。”
“你們都是假的,對嗎?你們根本不是真實存在的。”我問面前的神明。
站在我面前的是翎,我曾無數次聽聞他的傳說,聽族人們談起他的相貌,也曾對他深信不疑。
他穿著深色的長袍,微微有些駝背,從長袍底部露出來的腳踝部位的面板看,這也是個上了年紀的骨錘族人形象。
“你們的存在,只是為了解釋人們不敢面對的問題,為了處理人們無法處理的事情。”
聽到我說話,他轉過身,左眼是一個血窟窿,十字型的傷口像是弓箭所傷,延伸至他的眼眶,傷口深處像是黑暗深淵。
“呵呵呵,你信則有,不信則無。”他輕蔑地笑著對我說。
我抽出短斧,衝過去砍在他的胸膛。他沒有躲閃,也沒有絲毫疼痛的表現,甚至沒有流血。他臉上的表情從始至終都沒有絲毫變化,一直是對我輕蔑的笑。
只感覺到胸口劇烈的疼痛,我面朝著他向後飛出去,離他越來越遠。他開始狂笑。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武戰士,我將帶你走向光明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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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烈的疼痛瞬間將我拽到另一個世界,我慌忙做起身,才發現自己身處徹那座老舊的小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