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飛斧並沒有砍進我的皮肉太深,整個斧刃幾乎都嵌在骨殼上。拔掉斧頭以後,骨殼以下露出來一個幾厘米長度的傷口。
這並無大礙,只是留血比較多,所以我不擔心自己的傷口。與我後背上那一個小傷口比,恆身上的傷口簡直比我嚴重一萬倍,用遍體鱗傷來形容再合適不過了。現在最主要的處理物件是恆戰士。
徹的小屋裡只有一張床,我們胡亂地把床上的東西清理到地上,把恆放到了床上。
要說他還真是命硬,身上無數處傷口都是皮開肉綻的程度。幾秒鐘時間,徹的整張床上的床單被染上了鮮血。血液浸透到整張床上的鋪蓋物,連床底都在滴答血。
我們沒有醫療用品,也沒人懂醫術。面對這種情況我們束手無策。
“有沒有人能救救他!?”希望站在門口,朝隊伍中的勞動民和戰士們大喊。
令人們失望的是,我們沒有得到回應。
他看起來並不樂觀,即使全身的傷口都不是致命傷,他也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如果他沒有得到緊急治療的話。
“可以。。讓我試一下嗎?”一個骨錘族女性的聲音問道。
嚴格來說是個骨錘族小女孩,看起來並不像是個可信的醫生。她臉上髒髒的,頭髮將她的面孔遮蓋住了一部分,是個害羞的小姑娘。
把如此嚴重的傷員交給這樣一個小姑娘我並不放心,但目前來看,好像再沒有別人有勇氣站出來擔任這個重擔。這是我們唯一的選擇。
“讓他來試試吧。”虛弱的恆說道,“她是軍醫的女兒。”
那小女孩忙活了一晚上,終於將徹的傷勢控制住。
縫針、上藥、包紮,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是不太相信這樣一個小姑娘能將殘暴的外科手術處理得如此乾淨利落。
恆被麻醉了,躺在沾滿了血的床上睡得很安穩。
“他會多睡幾個幾天,期間會做幾個噩夢,但他的傷勢已經穩住,一切在往好的方向發展。”軍醫女兒說。
我朝她微笑,輕輕撫摸她的腦袋。隨後開啟屋門,看到了門外圍著一群焦急的戰士。
“他怎麼樣?“
“是啊,可急死我們了。”
戰士們七嘴八舌地問,我向他們露出微笑。他們見到我的表情,全體歡呼。
等戰士們的歡呼過後,我把軍醫的女兒帶了出來,“不要感謝我,是這個小姑娘妙手回春,才救了恆戰士的命。”
正說著,我只感到一下劇烈的撞擊,它作用於一點,猛烈地刺入我的肩膀。我立刻失去了平衡,隨即後背著地,摔倒在地面上。
“壞了!全體戰士準備戰鬥,是萬池勝的軍隊跟著血跡尋來了!保護勞動民!”一聲刀劍出鞘的悅耳脆響,菊千代向戰士們喊著。
完了,一個伯爵的軍隊少說有萬人,將我們全殲也不是問題。我們本就只有一千餘人,其中還有很大一部分是勞動民。我們根本沒有足夠的戰鬥力去和正規軍隊對抗,他們的到來就是為了將我們趕盡殺絕。
屋外混亂的砍殺聲和鐵器碰撞的聲音告訴,敵方的規模起碼有五千人。
徹的一隻大手將我攙扶起來,“武,快帶著弟兄們跑吧,我帶路,再不跑兄弟們要全軍覆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