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的角穿孔,給我掛在恥辱柱上,直到角碎了為止!”維斯曼朝劍士下令,“讓他每頓飯都給我吃飽喝足,不給他餓死的機會。”
五六名劍士湊到我身前來。我是必然不可能坐以待斃的以那麼憋屈的死法死去。一名劍士舉著腳銬從我的面前朝我走來,他蹲下,準備用腳銬把我拴起來。
我朝他的腦袋踢去,他的身體向後一仰,被我踢昏過去。
“給我打,不許給我打死!”
劍被拔出劍鞘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入我的耳朵。一幫劍士把劍扔到地上,兩隻手舉著一人族身長的劍鞘朝我走來。
他們殺氣重重,眼神和肢體動作都透露著一股兇惡的勁頭。我轉身後踹,正踹在身後劍士的腦袋上,他被踹飛出去。這時,我還未擺脫後踹的慣性,只是覺得臉上有一道條形的發燙,腦袋有一點暈眩。
再醒來時,我已經被掛在了他們的恥辱柱上。我的角被固定在柱子上,所以我不能扭頭看,但我聽到了熟悉的說話聲,希望和菊千代還有左高兩兄弟也在恥辱柱上被掛著。
“哈哈哈哈我現在是什麼樣子?”我問他們。
“你的兩根角都被鑽了孔,孔中插了兩根鐵環,然後這倆鐵環掛在兩根杆子上。”菊千代給我描述著。
“那可太他媽棒了。。你們呢?”
“我們就只是被綁在柱子上了。”
好吧。。。
時間過得很漫長很漫長,尤其是當我被這樣固定住腦袋和四肢的時候。我的每一天,沒一個時刻,只要我睜著眼睛,我只能看到同一種景象,除了白天與黑天的區別。
來看我們的聖火教徒有很多,具體有多多呢?我只能用人海來形容。
我們被綁在城市的中心,那片最熱鬧的地段。每天光是來鬧市區閒逛的市民都有很多很多,再加上有很多誠心來這裡看我們笑話出氣的人,這片鬧市地段一時間水洩不通,人山人海。
從凌晨到日暮,每時每刻都有二十名劍士守在我們的恥辱柱下邊,我們的吃喝全部由他們負責。
現在還是夏天,太陽很烈,每當時間來到上午十點,我便開始熱得難以忍受。雖然我是骨錘族,生活在沙漠中的民族,但無時無刻地被盛夏的烈陽照射,沒有人是忍受得了的。我會出很多很多汗,汗水一滴一滴地滴到腳下幾米遠的地上,不一會便變成了一小灘水。
但劍士們不會讓我脫水而死,他們會強灌我喝下很多很多水,如果我反抗,他們會給我灌腸,灌更多的水,以達到同樣的補水效果。
死亡是我求之不得的事。
這種每天生不如死的日子,我會轉動眼球,已經快被太陽曬乾的眼球,稍微轉動一下,會幹澀的發疼的眼球,來看一看鬧市區的人群,這也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
有些時候,我能看到兩名穿紅衣的男性,但一瞬間他們又突然消失。我會想那是不是瑞克丹的人,但轉念一想,便不從中抱有希望。這裡離安達歐斯很遠,他怎麼可能派人來這裡,如此冒險,他也會怕暴露自己的反叛之心。
於是這樣,漫長的今天又來到了夜晚。
我的角已經變得很麻木,不關是角,我的脖子和脊樑骨也是如此,酥麻、刺痛。我不清楚它們還能不能活動了,這種逐漸讓人逼近死亡的感覺簡直會讓人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