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不行啊,使點勁。”
“叮!”
“誒!嘿!勁大了!”
菊千代的臉受我所賜,癟了。於是乎,我決定給他敲圓。
“行了行了,我瞧著夠圓的了。”我放下鐵錘,活動了兩下痠痛的腰說。
他摸著自己坑坑窪窪的鐵臉皮,眼珠子盯著我看。雖然他沒有做出表情的能力,但是我大概是能腦補出他現在是個什麼表情的。幽怨的小眼神,緊咬著牙,抽搐的臉皮,透露著些許殺氣。。
“等到了危斯特拉,你給我找一副臉皮來!”菊千代對我說。
“好好好,我找最好的鐵匠給你打一副。”
說著,我朝著他的臉又輕輕錘了一下。他左手用力,甩開膀子給我屁股上來了一巴掌。
菊千代這傢伙,無視寺廟清規,偷偷地藏酒在身上進出寺廟,我們沒有一個人知道此事。這下好了,因為我的箭傷,他不得不拿出自己藏好的酒來給我消毒,防止感染破傷風,還美名其曰修心不修口,什麼為了團隊,為大家舍小家。於是他沒酒喝了,還惹得左高兩兄弟說他吃獨食,他對我是更加討厭了,不過我倒是挺感謝他。
由於他被我碎顱了,今天晚上守夜的任務交給了我們四個。這樣也好,他節省了本就不夠使的燃料,既省下了一小筆燃料錢,還讓我的傷口吹吹風,防止破傷風。
“您就好好歇著吧,計時器沒壞吧?”我問菊千代。
“去吧,我閉眼了。”他背對著我調節著腦中的計時器。
我轉身朝帳篷外走去。因為我身上的小小傷口,今天晚上我只要守好午夜前的幾個小時便好,完事就叫醒左高丸藤來接班,舒舒服服地睡覺就好了。
這片聖火之國境內的大片平原雖算不上是惡土,甚至有時候,這裡的環境讓人感覺有些舒適,清涼的微風和不冷不熱的溫度,每一個條件都像是個適居之地,但唯一一點不妥,就是這裡距離河流太遠,所以也看不到多少田地。
我熄滅了營地的火,以免引起注意。坐在這漫天繁星之下,吹著涼爽乾燥的風,心中有些許愉悅,又夾雜著思鄉之情。
希望從帳篷裡走出來,坐到我的身邊,時間並沒有到換崗的時候。
“睡不著?”
“對。”她揉揉眼睛說,“你說,要是真來了一大群強盜,咱們不也沒有什麼辦法。”
“嘿!烏鴉嘴,不許胡說。”
遠處的小山坡上點起了營火,我和希望立馬起身躲到大石頭後邊探頭檢視。
“嘿,去把菊千代的眼珠子擰下來。”我對希望說。
她輕手輕腳地鑽回帳篷,一會功夫,帶著一根望遠鏡出來了。
我拿著菊千代的筒型眼睛,朝遠處的小山坡上望去。
“是強盜。”我向希望交代。
“有多少人?”希望問,“從這密集的營火來看,很多吧?”
“沒錯,很多,上百人了應該有。”我回答。
在這種情況下,千萬不能輕舉妄動。只要被那些強盜們察覺到一絲風吹草動,他們就會像惡虎撲食一般追來。帶著馱獸和貨物是必然沒有這群光腳強盜跑得快的,更何況是在這種大平原,遭遇追捕更是無處遁影。
我做了一個不要動的手勢,叫希望趕快回帳篷。
“咻咚”。一根弓箭從我耳邊飛過,射在面前的石頭裡。我馬上拉著希望趴低身體,朝帳篷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