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女士,我們組長真的不在,哎,女士,女士。”
三樓走廊裡突然響起了急切的呼喊聲,坐在辦公室的王靜香聽到後,趕忙起身,剛走出辦公室,就看到一位身材高挑,打扮時尚的年輕女子,行色匆匆,左顧右看地向她這邊走來,而她身後還跟著一位極力勸說的年輕警衛。
王靜香趕忙走上前去,擋在了年輕女子面前,熱情地說:“你好,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看到一位長相甜美的女警官突然擋在自己身前,年輕的女子漂亮的臉蛋上有一絲不悅,隨即她便露出甜美的笑容說:“我找金木哥哥,也就是你們的組長。”說著,她探著頭,不時地向四周張望著。
王靜香秀眉微皺,隨即親切地說:“奧,我們組長出去了,他不在辦公室。”
年輕貌美的女子半信半疑地問:“真的?”
“哈哈,我們怎麼會騙你呢,旁邊就是我們組長的辦公室,你不信可以親自進去看看。”王靜香親切而又熱情地說道,然後指向了身後的一間大大的辦公室。
年輕貌美的女子頓時雀躍般來到那間寬敞的辦公室,推門而入後,發現裡面空無一人,很是失落了走了出來。看到王靜香後,她失落而又委屈的臉蛋上微微擠出些笑容,隨即說:“你好,我叫白潔,金木哥哥回來後,你一定要讓他給我打電話奧。”說著,白潔遞了一張名片給王靜香,然後微微一笑離開了。
王靜香好奇地看了看明信片,上面有名字、電話和所屬公司。突然,她大驚失色,嘴中不由得說道:“神蘭集團!”
在帝封市蘭蓮縣閻樓鄉閻樓村有這麼一棟房子,自從房子建起後,住在裡面的人就頻繁的出事,患病的患病,死去的死去,甚至被請來看風水的先生也沒能倖免,到最後,剩下那些還住在房子裡的人,竟然在一夜之間也集體蒸發了,一時間神秘而又恐怖的氣氛籠罩在村子的上空,人人對那棟房子談之色變。村民對這棟房子議論紛紛,有的說這棟房子的風水不好,有的說房子被下了詛咒,一時間,村子裡說什麼的都有。傳得最厲害的一種說法就是已經去世的任家老父親捨不得家人,要將任家的人一個一個帶到另外一個世界。因此,這座看似普通的房子,被人們口口相傳成陰森恐怖的“鬼屋”。
這棟古怪的房子依山而建,曾經住了四個人,男主人任含金,他的姐姐、母親以及他九歲大的女兒。房子的隔壁還有一棟老屋,這一新一舊兩棟小樓連在一起,出事的是新房,而老的那棟房子則是任含金哥哥的。在兩座房子的背後,是一片茂密的竹林,一條小道直通上去,而竹林裡面,就是任家的祖墳。村裡人說,自從這新房子修了沒多久,這家就接連出了許多怪事。任含金的哥哥任含元為了避開這棟房子,寧願外出打工也不肯回家。而任含金的姐姐覺得任家的祖墳克她,整天心事不寧,連連生病,身體一天不如一天。為了緩和她的情緒,一家人經過商量準備把任家的祖墳遷墳。可墳沒遷走多久,她還是很快因病去世了,這使得任家人更加確信,這一切都跟祖墳有關。他們覺得祖墳遷得不是地方,於是就找來了一位風水先生。風水先生圍著任家房前屋後轉悠了一圈,就意味深長的告誡他們還是早點把墳遷走。聽風水先生這麼一說,任家人只好把剛埋好幾天的祖墳再次挖出來,移到了其他地方。可是祖墳沒遷多久,那個風水先生卻突然在家中暴斃身亡。
連傷二命,這下在村子裡可算是炸開了鍋,大家都說,就連風水先生都沒扛住詛咒,這任家的“煞氣”是太重了。一時間,任家有“煞氣”去不得的說法傳遍了整個小村落。迫於無奈,任家準備再次遷墳,可這次新墳還沒有立碑時,任家又出大事了。任家的屋子裡亮著燈,卻不見人走動,院裡的雞都沒人管。村裡人馬上通知了在外地打工的任含元,任含元很快就從外地趕了回來,當天就叫了兩個村民用工具撬開了他弟弟任含金家的大門。幾個人壯著膽子摸了進去,偌大的房間裡空無一人,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跡象。任含元不甘心,又仔細地檢查了一遍,突然,他在她母親的床底下,他發現了一縷帶血的毛發。這讓他倒吸一口涼氣,有著一絲不詳的預感,匆忙報了警。
金木到達現場後,聽到村民的講述,也感到渾身毛骨悚然。種種跡象都顯示,任家祖孫三代一夜之間,在這棟房子裡集體神秘失蹤了。金木並不相信村民口中的祖墳作怪的書法,他很快就帶領一組人員拿著一些裝置就進入了被村民稱之為鬼屋的兇宅。
偌大的房間裡,物品擺放得很整齊,飯桌上的盤子裡還有未吃完的菜,床上面還放著小孩玩的毛絨玩具,金木頓時凝眉,心中暗道:“這根本就不像是要出遠門的跡象。”
很快,金木等人來到了任含元母親的臥室,看到那一縷帶血的毛發後,金木大膽地判定,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失蹤事件,這是一起刑事案件,而且犯罪現場極有可能就是這間臥室。金木立馬變得重視起來,組織人員對真個屋子進行現場勘查,很快,在臥室的側面,牆角有大量拋灑的血跡,然後隔著現場廚房背後,有擦拭的血跡,擦拭過後還用掃帚挑著水泥漿子把現場的血跡抹了抹,擦了擦,這是明顯企圖毀滅證據的做法,而這也完全印證了金木的猜測。不久後,大量的蛛絲馬跡被發現,至此,已經毫無疑問,這所謂的“鬼屋”出現的怪事,根本就不是什麼妖魔鬼怪作祟而是人為所致,在這房子裡肯定發生了一場殘忍的兇殺案,而且屋子裡的人有可能全部已經遇害了。
金木趕忙組織人員進行了一個小型會議,他把人員分開,一部分對現場繼續勘查,一部分對本村村民走訪,一部分到周邊進行走訪,一部分去聯系任含金離家出走的老婆。隨後,金木也親自帶領一隊人對本村村民走訪,透過對本村人的走訪,得知任含金平時好吃懶惰,家裡沒多少錢,基本排除了謀財害命的可能。而且據瞭解,任含金雖然平時不務正業,可是為人倒是不錯,並沒有與什麼人結怨,外人報複的可能性也不大。這讓金木一時間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誰因為什麼原因殺了他們。
很快,金木又臨時召集人員對案件進行分析。首先,案發現場的門窗完好,這說明犯罪嫌疑人是和平入室。第二,作案後,犯罪嫌疑人對現場進行了精心打掃,並用泥漿塗抹了牆上噴濺的血跡,這說明犯罪嫌疑人對任家的環境十分熟悉,並且長時間在此逗留。由此,金木大膽地推斷,犯罪嫌疑人應該就是任家的熟人。
很快,化驗結果出來了,那在現場提取的一縷帶血的頭發正是任含金母親和他女兒的,金木推斷這兩個人已經很有可能遇害了。但是在案發現場的血跡中,並沒有找到任含金的dna,這讓金木有了個可怕的猜測。
不久後,偵查人員聯絡上了任含金的老婆,得到了一個很重要的線索:任含金的精神似乎有問題,經常疑神疑鬼,猜忌心裡很重,經常對他妻子拳打腳踢,她不堪忍受才選擇了離家出走。得到這個訊息後,金木覺得他的那個大膽的猜測有可能是真的:任含金有可能就是殺人兇手。
很快,去周邊調查的人員也帶回來了好訊息,說村民不久前看到了任含金,手裡拿著一個木棒,精神很是恍惚。金木的大膽猜測果然得到了印證,當即組織人員對在逃的任含金進行抓捕。很快,金木等人就在河榮信義將其抓獲。
本以為是一個簡單的案件,可是偵辦起來確是那麼得離奇,不過,金木還是在三天之內就破案了。而這個案件一經報道,立馬引起了社會的軒然大波,誰都沒有料到任含金居然會喪心病狂地殘忍殺害他的親生母親和女兒。省裡和市裡的領導對金木此次破獲離奇案件大加稱贊,給金木記了個二等功,其他人員記了個三等功。
回想起他升任重案組組長後破獲的第一件案子,金木心裡一時間還是難以釋懷。任含金本就心存多疑,吸食了毒品之後,完全爆發,就因為怕母親嫌棄他,離他遠去,懷疑女兒不是他親生的,他就殘忍地殺害了她們。
正當金木坐在辦公室沉思的時候,王靜香笑嘻嘻地端著茶走了進來。她熱情地把茶遞到了金木身前,在他喝得入神之時,她突然丟了一張名片在他眼前。然後很是古怪地笑著說:“沒想到你還認識神蘭集團的千金啊。”
金木不明所以,放下手中的茶杯,拿起眼前的名片,努力地思索著。
“白潔...咦...?奧,我想起來了!”
金木突然眼前一亮,隨聲說道,頓時引得一旁的王靜香很是緊張。
金木一邊想一邊笑著說:“那還是我在特警隊的時候,破獲了一起綁架案,營救的被綁架的人就是神蘭集團的千金。怎麼了,莫非她又被綁架了?”
王靜香頓時沒好氣地說:“把人家營救出來了,也把人家的心給拐跑了吧!”
金木頓時哈哈大笑,隨即說:“怎麼可能,那姑娘當時腿部受傷了,最起碼得在醫院躺個半年才能恢複,我和她都沒見過幾面,連她名字都不知道叫啥,怎麼可能把她給拐跑呢。不過,那小妮子長得倒是挺漂亮的,現在應該已經大學畢業了吧。”
王靜香半信半疑地看著金木,不滿地說:“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人家可是已經找上門來了,桌子上的名片就是她給的。”
說完,王靜香拿過金木喝完的茶杯,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留下金木一臉驚愕地看著手中的名片,呆呆地看著上面的兩個字——白潔。
一天後,白潔就找上了門來,熱情得有些讓金木受不了。而且白潔似乎跟個沒事人般,三天兩頭地往他這跑,讓他頗感頭疼。可這還不止,自從白潔出現後,王靜香就變得有些古怪,動不動就無端生悶氣甚至是大發脾氣,尤其是白潔來單位找他的時候。
很快,半年又過去了,這半年來金木屢破大案,不斷得到領導的表揚和嘉獎,一時間他的名氣更勝,整個帝封市乃至全省甚至是全國都知道有一個特別能幹的人,大家都叫他——金瘋子。2018年4月有一批全省的骨幹培訓,主要是針對即將晉升的老同志,但金木卻意外的出現在了這份名單中,讓許多人不免猜測,金木有可能又要晉升了,紛紛提前送來祝福。
4月9號,金木再次來到了河榮警察學校,而這次他是來進行骨幹培訓的。河榮警察學院現在的硬體設施比以往要齊全得多,圖書館、射擊館和實踐樓,這些當初沒有的,現在也都蓋好了,而且學院對綠化也進行了改善,沒有了荒草叢生,塵土飛揚的場景。不過學院的大環境還是沒什麼變化,金木身臨其中,依然能看到之前學院的影子,回想起以前的一幕幕,不禁使他感慨萬千。
來到培訓部後,金木發現以前他們住的宿舍居然也從新裝修了,專門為返校培訓的精英骨幹居住。第二天的課堂上,金木居然意外地看到了幾個熟悉的身影,頓時又驚又喜,大聲地喊:“雲肖!帥博!楊宇!”
三人見到金木後,也很驚訝,隨後他們就釋懷了,以金木現在的名氣和功績坐在這是再適合不過了。晚上的時候,四個人聚到了一起,而且還請來了向鼎支隊長、羅峰副支隊長、胡坤大隊長、安彪隊長和孫浩隊長。幾年不見,他們都老了不少,尤其是向鼎支隊長,兩鬢都有些發白。
看著年少有為的四人,有些醉意的向鼎支隊長笑容滿面地說:“有經偵的,有治安的,有禁毒的,還有重案組,哈哈,不錯,真的不錯,真是年少有為啊!”然後,他又喝了一杯酒,一臉自豪地說:“你們以後都是警界的棟梁,是學院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