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讓你破費了。”
說著,許小慶移開了她的手,讓金木不免有些失落。他沒有想到,現如今,僅僅手與手的相碰就能使兩人變得如此尷尬,不禁讓他覺得兩人真的是走到盡頭了。
坐下後,金木一直深情地盯著許小慶,似乎看一眼就會少一眼的樣子。
“最近相親還算順利嗎?”一直無言的兩人,被金木的一句話打破了沉寂的氛圍。
“唉,就那樣吧。”
想著這段時間來相親的經歷,許小慶就苦不堪言,她即不想讓金木擔心也不想讓他心存太大希望,只好中規中矩地回答。
“那,我還有希望嗎?”金木很直白地問道,言語之中充滿了期望之色。
許小慶知道這段時間對金木的傷害很大,為了能和他分開,可謂是使盡了各種手段,如今看著患得患失、失魂落魄的他,居然對她依然執念頗深,她心裡很是愧疚。她雙眼變得有些通紅,言語有些哽塞,或者說她根本就不忍心去回答這樣的問題,她怕傷他太深太深。
“木,我值得嗎,值得你這樣嗎?你為什麼要如此執著,為什麼不放眼看看別的女孩子,和我在一起只會給你帶來折磨。”
“慶,和我相處這麼久了,我的心意難道你還不清楚嗎?我只想知道,我還有希望沒有,只要有那麼一絲希望,對我來說就是意義非凡啊。”
“你這樣只會讓我更加痛苦,只會讓我內疚。什麼是希望,我也不知道。也許在未來的某個日子會峰迴路轉,我放下一切去找你也說不定。也許某天我考到了帝封,咱倆也許就又可以在一起了,可是,這些我都不能保證。”
“夠了,這些已經足夠了,我現在還能奢求什麼?”
看似營養的大米套餐,放在兩人面前卻沒有怎麼動,對於金木與許小慶來說,即使再誘人的食物放在面前,也會食之無味。他們所需的只是一個場所,好好地聊聊天,說明說透一些東西足已。
“真的,也許某一天會峰迴路轉,所以,你回去之後,該吃吃,該喝喝,開開心心的,不要讓我擔心。”許小慶雙眼通紅,哽咽著說道,桌子上吃完的蛋撻殼子被她用筷子固執地壓著來回移動。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這是我最想對你說的話。”看著許小慶變得紅腫的雙眼,金木心生不忍,關切地安慰道。
“真想,真想和郭紅換一下,這樣我就可以到帝封了,那樣的話,也許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
這雖然只是一種奢望,卻也表達了許小慶的心意,讓金木多少得到了一絲安慰。許小慶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稀裡糊塗地突發這樣的感想,也許是她內心真的太想和金木在一起了,也許是她真的怕傷他太深,怕他振作不起來。
突然,必勝客內響起了王菲的歌,依然是那首《流年》:愛上一個天使的缺點,用一種魔鬼的語言,上帝在雲端只眨了一眨眼,最後眉頭一皺,頭一點,愛上一個認真的消遣,用一朵花開的時間,你在我身旁只打了個照面,五月的晴天閃了電,有生之年狹路相逢,終不能倖免......
優美的旋律在金木與許小慶耳中響起,一時間讓兩人眼中都濕潤了。
一頓飯的時間雖然短,卻足以兩人把想說的都說出來,但想要讓彼此釋懷,是遠遠辦不到的。不久之後,金木和許小慶來到了丘津汽車站,又到了分別的時刻,金木內心很是不捨,他不知道此一別,彼此是否還會再相見。即使再相見了,彼此的身份是否會發生變化。
金木深情地望著許小慶,鼓起勇氣大膽地拉住了許小慶白皙的手,真切地說:“慶,真的希望上天會眷顧我們!”
許小慶眼中的淚水不自禁地打轉,她哽咽著說:“嗯,會的,以後要好好照顧自己!”
金木使勁一拉手,直接把許小慶拉在了懷裡。兩人緊緊地抱在一起,一時間真情流露,失聲痛哭。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可是對於曾經誓死相愛的兩人來說,這種訣別顯得有些殘忍。
看著緩緩駛離的開往榮州的客車,金木一陣的失神:“你若安好,便是晴天!願消耗一生的時光去等待結果,相信有情人會終成眷屬!慶,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