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金木沒有半點反應,喊他的人經不住屋內的歡鬧,不在理會他,也投入其中。
電話中,許小慶哭泣著,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金木憑著意識拿著電話,眼神空洞無比。那種悽涼、絕望、痛苦與屋內的歡鬧、喜慶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不禁使得他潸然淚下。
“好,我答應你,我們分手吧!”
金木的聲音壓得很低,語氣中透漏著無奈與絕望,說完後,他掛了電話,擦了擦眼淚,努力使他擠出些許笑容來,重新回到了歡鬧的房間。此時,鬧洞房剛剛結束,大家臉上還掛著興奮的笑容。與他的一些好夥伴告別後,他就默默離開了,再也無法在這種氣氛中呆下去了。
在金木結束通話電話後,許小慶內心痛苦無比,抱著枕頭失聲痛哭著。她不記得,什麼時候已經習慣在金木百般不捨的情況下,她狠心地結束通話電話。她不記得金木已經有多久沒有主動結束通話過她的電話了。她這樣自私的決定,不僅沒有使得她的痛苦減弱一分,反而使得她更加得痛徹心扉。
回到家中,心情漸漸平息的金木,還是給許小慶打去了電話。許小慶一看是金木打來的,頓時又激動又興奮,趕忙接通了電話。
“慶,還去送我嗎?”
“送,我送!”
“慶,謝謝你,這下我就放心多了。”
“木,不要怪我,也許我們真的不適合。”
“好了,睡吧!”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金木與許小慶的內心都空洞洞的,目光變得呆滯。這也許是兩人通話最短的一次,卻是讓兩人最痛徹心扉的一次。許小慶知道,金木真的傷透了心,可她不知道她到底有什麼好的,讓他這樣對她不離不棄。
8月29號這天,王改和金國元都沒有去工作,而是呆在家裡為金木送行,雖然頗為不捨,可他們盼望這天已經很久了。吃完午飯後,在別離之際,金木內心很是不捨。看著父母那關愛的神情,他的淚水不時地在眼眶中打轉,隨時都有可能流下來。
終於,在與王改和金國元揮手告別之後,金木的淚水瞬時狂湧而出,本應該是闔家歡樂,喜慶的日子,他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痛苦。
下午五點鐘左右,金木開著車來到了許小慶的單位附近。由於她還沒有下班,他只好先為等待。坐在車內的他,在反複思考著,怎樣才能讓許小慶開心起來。
很快就到了六點半,許小慶打來了電話,告訴金木她馬上就會出來,讓他把車往單位的前面開開,不要離單位太近。這樣的要求,金木已經習以為常,因為他知道她並不希望單位的同事看到他,至始至終都是。
不久之後,許小慶就來到了車旁,開啟車門,一進入車內就趕忙讓他開車。
金木見許小慶上車後,本想和她閑聊一會,可她表情十分得冷淡,根本就不怎麼理他,而是督促著他趕緊開車離開,這讓他心裡很不是滋味。
剛行駛沒多久,看著車子行駛的路線,許小慶有些生氣地質問:“你要去哪?”
“奚鄉啊!”
“奚鄉?你不去榮州,你去奚鄉幹什麼?”
“可是後天才報道,現在去榮州不是太早了嘛!我們先在奚鄉玩一天,明天出發也不遲。況且,現在已經這麼晚了。”
“要去奚鄉你去,我不去!”
“可是,這次我沒帶蘋果手機,沒有導航的話,天黑之後怕走錯路。”
“你幹嘛不帶新買的蘋果手機啊,真是的,路上有指示牌,不會迷路的。你如果不去的話,讓我下車,明天你再來接我。”
看著許小慶那劍拔弩張的樣子,金木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調轉車頭,朝著榮州的方向駛去。
一路上,許小慶面色冷淡無比,除了給金木指路之外,基本上沒怎麼與他交流。金木殷切地與她搭話,她反而頗為不耐煩,有一句沒一句的。
夜幕很快降臨,金木開車的速度也慢慢地降了下來。
“慶,這條路對嗎,是往左拐嗎?”
“你不會看指示牌嗎,沒有了導航,你就開不成車了嗎?”
再一次碰了冷屁股,讓金木心裡涼颼颼的,有時候,看著許小慶那冷淡無理的態度,每次都故意為難他,他真想與她大吵一架,然後把她送回去,他一個人去報道。可是,理智告訴他,必須保持冷靜,現在除了隱忍,沒有更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