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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小民今年二十歲,小時候曾經跟在趙天成屁股後面玩了好幾年,跟著他幹了不少回家要捱揍的事情。在他的心裡,趙天成就是他的大哥。特別是後來知道他進了部隊而且混得還不錯後,他對他更是有些崇拜。
陳有山剛來到京城的那個晚上把趙天成打得住進了醫院,這件事他是知道的。只是因為趙天成當時什麼也沒說,他也不好再問。但心裡卻把這件事記了下來。直到後面他們去了狩獵場的事情被他意外得知,他這才知道了陳有山這號人。以他的身份,稍一打聽,很容易就知道了很多他原本不知道的事情。
知道自己的大哥居然被一個酒吧的保安逼得束手束腳,他下意識的就以為他是因為部隊的條條框框而不好放開手腳,於是決定替他出這口氣,託人找了幾個從部隊退下來的硬角色來到了青春酒吧,打算給陳有山一個教訓。他聽說了陳有山的身手,所以找來的這些人都不簡單。
可惜,那天陳有山不在酒吧。他很失望,於是把酒吧大鬧一通,甚至還砸了不少東西才揚長而去。這還不算,他還暗地裡叫人準備整垮這間酒吧讓它徹底關門。只是讓他自己也沒有想到,才過去四五天時間,對方就告訴他這間酒吧後臺太硬,他們不敢再動。
在打聽了一下之後,他也知道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讓他有些吃驚的是,他動用了好多自己的人脈,居然也沒能打聽到那晚在派出所的任何事情。在震驚和好奇之下,他再次帶著人來到了這間酒吧,想要看看它的後臺到底有多硬。
他帶來的陣容跟上次一模一樣,所以他剛剛進來餘姚幾人就把他認出來了。
看著熱熱鬧鬧生意好像比之前還要熱鬧的酒吧,他還真是有些意外,這次他沒有急著動手,在一旁找個位置坐了下來,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四周。
十來個身材結實的男人陪著他一起坐下,這個陣勢還是極具沖擊力的,酒吧很多人都注意到了他們,在稍稍打量後瞬間變得興奮起來。
只要是長了眼睛的人都可以從他們的表情的看出來他們根本不是來喝酒的。既然不是來喝酒,那肯定就是來找麻煩了。
看來,今天晚上又有好戲看了。
很多人開始搜尋陳有山的蹤影,很快就有人看到他從二樓走下,徑直走到了那個桌子前。
作為一個官二代,蔣小民的膽識自然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父輩的身份給他帶來極大的自信,這種自信就像是一個保護罩把他保護了起來,讓他從來不知道世間還有一種叫害怕的情緒。他雖然還不至於無法無天,但也從來不是一個怕事的主。他不知道什麼叫息事寧人,更不知道什麼叫退一步海闊天空。他只知道,就算真的出了事,也有人替自己擦屁股。
蔣小民靠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雙手交叉抱在胸前,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用一種審影片的目光看著眼前這個穿著很普通的同齡人,
很普通,普通到在彙入人流就會消失不見。他身上的全部家當加起來也比不上他一隻鞋來得值錢。所以他現在很疑惑,這樣一個人,怎麼可能會有那麼硬的後臺?
“來了?”陳有山臉上帶著笑,像是看到了一個很久沒見的老朋友。
“來了。”蔣小民嘴角的笑意濃鬱了一些。
“喝點什麼?”陳有山的語氣很客氣,一點也沒有要針鋒相對的意思,讓得一旁準備看大戲的觀眾們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
“隨便。”蔣小民開始重新審視這個同齡人。
陳有山微笑點頭,轉身走向吧臺。
蔣小民饒有興趣的看著他,明知道他沒安好心還能這麼客氣,明天上次是他把酒吧砸了還能這麼沉得住氣,就足以說明他不是有點身手的莽夫。要麼是他想巴結自己,要麼是他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裡。只是到底是哪一可能,他現在也沒能看出個大概。
幾分鐘後,陳有山端著十幾杯酒走過來,一杯一杯放在他們身前,問道:“還需要點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