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停下的那一瞬間，他很想回過頭去看看，但他知道就算自己回過頭也不一定能找到對方，只會打草驚蛇。
在原地站了有半分鐘，他最後回頭看了看一旁的酒吧，走了進去。
半個多小時後，他若有所思的走了出來。
回到酒吧，他居然聽到了張一馳的歌聲，他有些意外的走了進去，看到裡面居然零零散散的坐著七八個客人。
“這些人是你請來的嗎？”陳有山問餘姚。
“不是，這是他們自己進來的，可能就是圖個清淨吧。”
陳有山說道：“會來酒吧消費的人，圖的不就是個熱鬧嗎？圖清淨就不會來酒吧了。”
“要不要去請一些人來裝裝門面？”餘姚問道。
陳有山想了想：“這件事我來處理吧。”
餘姚當然不會有什麼意見。
陳有山猜得沒錯，酒吧的這幾名客人並不是因為清淨才來的。八成是因為酒吧太冷清，他們都沒有在酒吧坐太長時間就走了。後面雖然也有三兩人進來，但加起來也沒有坐到半個小時。
一晚上下來，營業額少得可憐。照這樣下去，繼續虧本是逃不了的。
陳有山也沒有辦法，只能先這樣拖著。
下班時，張一馳是最後一個走的，在走的時候陳有山忽然叫住了他，問道：“你們學校有沒有要找兼職的女同學？”
“兼職？兼什麼職？”
“很輕松的活，就在酒吧坐著，晚上七點到淩晨兩點，包酒水，一百塊一天。”
張一馳愣了一下，馬上就想到了他要幹什麼，問道：“要多少？”
“二三十個有嗎？”
“這麼多？”張一馳有些吃驚。
“既然是要撐門面，肯定要撐大一些。”陳有山苦澀道：“找五個八個也不好看啊。”
“有什麼要求嗎？”
“五官端正，打扮得要好看一點。不需要做太長時間，十天半個月左右吧，不會耽誤她們的學業。”
“就只是……坐著嗎？”張一馳撓著頭問道。
陳有山知道他在想什麼，說道：“只是坐著，不會再讓她們做其它任何她們不願意做的事情，我保證她們不會受到騷擾。”
“明天我問問，不確定能不能找到這麼多。”
“先問問，抓緊點，有結果打酒吧電話，我一整天應該都在。”陳有山意識到自己應該要去買個手機了。
“好。”張一馳應了下來。
陳有山目送他出了酒吧，在想了想後，也走了出去，在外面轉了一會，看到其它酒吧也都要關心，又回來了。
在關上酒吧門的那一刻，他的神情忽然變得凝重起來。
他果然是被人監視了，剛才出去他又有那種被人盯著的感覺。
他不驚反喜，有人跟著他，他至少還有一個突破口。唯一讓他想不明白的是，他們為什麼只是監視著他而不動作做點什麼？難道是人手不夠在等待人手？他們不會在半夜三更破門而入吧？
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他像是個無事人一樣回了倉庫。只要這些人繼續監視他，他就有機會把幕後的人挖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