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有山眼角眯了眯：“你認為他們還會再找機會動手？”
“他們的目地沒有達到，應該會的。”沈優雅把目光看著遠方江面，“還有一天時間就要開標了，他們如果再不抓住機會就晚了。”
“那塊地你有十成的把握？”
“七八成吧。”沈優雅說道：“如果不出意外，這塊地應該就是優雅集團的。”
陳有山沉默了一會，問道：“所以他們是準備讓你當一次誘餌？”
沈優雅說道：“這是我的意思。”
陳有山不解道：“為什麼？為什麼要冒這個險？”
“如果冒一次險能把他們抓住，我覺得值。我不想再次再遭受一次那樣的遭遇。”
“如果那塊地你們沒有拿下，誰最有可能？”
“李家。”沈優雅知道他在想什麼，說道：“我們懷疑這次的事情就是李家隱藏在背後，只是沒有證據而已。如果沒有一些手眼通天的人在後面幫襯，這些人不可能會消失得這麼幹淨。只是這種事情我們沒有辦法跟公安開口。”
“為什麼？”
“李家在京城的影響力並不比沈家小，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指證他們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陳有山沒有再問下去，換言道：“你應該知道李子成曾經找過我吧？”
“知道。”沈優雅微微一笑。
“今天在那個晚會上他也找了我，想知道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
“你說了嗎？”
“沒有。”
“為什麼？”
陳有山沉默了一會，說道：“我不知道他到底安的什麼心。”
“柳秋寒應該也很好奇吧？”
“是，她也問了我。但李子成出現後她就走了。”
“如果她把這個訊息告訴趙天成，就算他依然要對你做什麼，心裡應該也有一點顧忌。”看著欲言又止的陳有山，沈優雅擺了擺手，說道：“我知道你不想讓我幫忙，但這次我叫你出來幫我，我總要回饋一點什麼。”
陳有山看了她一眼，到底還是沒有再多說什麼，心裡也終於是有些明白她什麼要把自己帶到那個大廳去。
沈優雅把目光從遠處收了回來，看著他說道：“我知道你不喜歡這樣，這是我最後一次在沒有經過你的同意之前幫你。從今往後，不管你遇到多大的困難，只要你不跟我開口，我都不會再幫你做什麼。”
“謝謝。”陳有山在心裡鬆了一口氣。沈優雅這樣幫他讓他感受到不小的壓力，總覺得自己又欠了她一個人情。
“你不覺得欠我什麼。”沈優雅用一種洞穿一切的目光看著他，“這次你幫我，我也幫了你，就算禮尚往來。”
陳有山笑了笑。
“我知道你想靠自己的能力往上爬，但我要提醒你一聲，你選的這條路很難走。如果你願意，你可以到優雅集團來上班，你可以挑選任何你感興趣的職位。”
陳有山搖了搖頭：“我只有區區高中學歷，去到你的公司也做不了什麼。”
沈優雅無奈一笑，知道他是在委婉的拒絕了自己的建議。對於這個結果，她一點也不意外。
“不早了，回去吧。”沈優雅轉身離開，“明天不會有太多事，看看能不能把那些人引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