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成把玩著手中酒杯,目光時不時的跟著陳有山移動。
光頭起初也總是看向陳有山,但在看到他根本沒有朝這邊看上一眼後也就放棄了,若有所思的打量著四周。
倒是那名書生一副尿急的樣子,目光不停的在趙天成和陳有山身上移動,眉頭緊鎖。
時間接近淩晨,酒吧內的客流已近飽和。
趙天成也好像終於是坐累了,學著陳有山當天在外灘一號的動作把手中紅酒慢慢的倒了出來。
紅酒化成一條紅線落在地上,慢慢流淌,在燈光的反射下有些刺眼。
光頭的視線也終於是收了回來,只是看了趙天成一眼,並未說話。
書生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最終也只是搖了搖頭,無奈地長嘆一聲。
‘當’的一聲輕響,玻璃杯在地面碎裂而開。
酒吧的音樂聲音不小,玻璃杯破碎的聲音也只有趙天成附近的幾人聽到,就連一直在忙碌的服務員和餘姚也沒有發現這邊的異常。今天酒吧的人數實在是太多太多,僅靠著他們四五人根本忙不過來。
趙天成邊上的幾桌明顯是學生模樣的人起初並未在意,以為僅僅只是一不小心把酒杯摔了。可待他們看到這個人又拿起身旁的酒杯往地上倒酒時終於是後知後覺的明白了一些什麼,有些緊張的看了看三人,全部起身朝遠處走了過去。他們又不是傻子,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當然能看得出來這幾個人是要鬧事了。
在走到一個自認為安全的地方後他們就停了下來,即期待又興奮的看著三人,臉上哪裡還有剛才的緊張之色?
打架?鬧事?
這以前只是在電視電影裡看到的畫面,居然能在眼前上演?太刺激了!他們巴不得這三個讓他們感到有些不舒服的人馬上打起來才好。
有些人注意到了這幾人的異狀,順著他們的目光望去,很快也發現了來者不善的趙天成三人。
害怕擔憂興奮期待的臉色在各人臉上流露,很多人開始在酒吧內尋找服務員。一分鐘時間不到,除了舞池的人以外,其他人的目光都放在了趙天成三人身上。
餘姚第一時間看到了這裡的異狀,忙走了過來,陪著笑問道:“三位,酒不合胃口?”
趙天成連看也沒有看他一眼,直接拿過桌上的酒瓶慢慢的往地上倒著酒,待一瓶酒倒光後,他手掌微松,酒瓶應聲而裂。
餘姚眼角微微一跳,心頭暗叫不好,嘴上卻仍然是陪著笑說道:“先生,要是酒不滿意的話我們可以換。我們這裡有不少私藏好酒,肯定有一款能合閣下的胃口。”
餘姚也算是酒吧的老油條了,僅從這三個人的一直沒有變過的神色他就可以猜到他們肯定不是什麼小角色。只是他有些想不明白,是什麼人能請到這樣的人物來搗亂?
“再拿兩瓶酒來。”趙天成終於是說話,但仍然是沒有看餘姚一眼。
餘姚站著沒動,看上去好像是有些猶豫。其實他是在等著陳有山來救場。
“怎麼?怕我們付不起錢?”說話的是光頭,他跟餘姚說話,目光卻是看著不遠處。
陳有山靜靜的站在那裡。一直在暗中觀察趙天成的他在第一時間就知道了他們的異狀,但他並沒有上前,只是站在原地看著他們。他想要看看他們到底想做什麼。
看著光頭望過來的目光,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站著不動了。
他們果然是沖著自己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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