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有山在他對面坐了下來,邊打量著這個環境還算是不錯的飯館,暗暗猜測在這裡吃一頓飯到底要多少錢。嚴格說起來,這應該是他第一次進這麼高檔的地方吃飯,哪怕這個地方充其量只是一個大排檔。
“你現在有什麼主意嗎?”餘姚拿起桌上的選單遞了過去。
陳有山擺了擺手,示意他點就好,說道:“暫時還沒有頭緒,我在想著要怎樣才能讓那些來鬧事的人消停一些。”
“很難,那些人現在都已經償到了甜頭,想要再讓他們消停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餘姚也沒有客氣,直接跟一旁的服務員點了幾個招牌菜,“你可能不知道,現在來酒吧鬧事的人大多數都已經是自發來的了。跟那些大人物和同行們沒有太大的關繫了。”
“為什麼?”陳有山不解。
“因為我們酒吧已經不夠引起他們的重視了,在同行和那些曾經想要拿我們酒吧開刀的那些大眼裡,青春酒吧就像是逆水而上的船,只能靠硬撐,他們也樂得看我們的笑話。或許他們也想要看看我們到底能撐多久。”
“如果那些來鬧事的小混混都是一些普通人,你們為什麼任由他們?以梁先生的能量,要對付他們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
“你如果這樣想也只能說你太年輕。”餘姚苦笑一聲,說道:“敢在這條街打鬧的人,就不可能是普通人。很多東西都是牽扯到各方利益的。真正的那些混混對我們還真沒什麼興趣,他們感興趣的是那些生意火爆的酒吧,只有那些酒吧才能讓他們沾點油水。”
“所以現在來鬧事的那些混混並不是真的混混?”
“我已經太久沒有注意到這些了,但應該是這樣的。”餘姚說道:“今天我回去打聽一下應該就能知道了。”
“我有些糊塗了。”陳有山看著他。
餘姚笑了笑,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說道:“你慢慢就會明白的,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梟雄這個詞。”
陳有山若有所思,似乎是領悟出了一些什麼。
“吃飯吃飯,想要讓青春酒吧複活,這不是一天兩天可以做到的事情。”看著服務員把菜端了上來,他便招呼起來。
陳有山暫時將這些透著些許神秘的話語放到一旁,邊吃飯邊說著一些無關痛癢的話。這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一共五個菜,173塊錢,陳有山堅持著付了這頓飯錢。雖然心裡有些肉痛,但在付錢的時候卻是面不改色。說起來,這是他至今為止吃得最為奢侈的一頓飯。
之所以堅持自己付錢,跟面子沒有什麼關系,純粹是他不想欠人情,哪怕是一頓飯的人情。
“有山,有兩句話我跟你說了你可別介意。”走出大排檔,餘姚忽然說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來。
“沒事,你說。”陳有山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餘姚猶豫了一會,還是指著他身上的衣服說道:“都說人靠衣裝馬靠鞍,雖然這句話不全對,但你現在代表的是青春酒吧的門面,你現在的穿著實在是……實在是太樸素了一些。”
他的話雖然說得非常委婉,但意思已經非常明顯。
陳有山失笑一聲:“我明白,我本來就打算下午去換一身行頭的。”
見他真的沒有介意,餘姚也笑道:“以貌取人在這個社會是很常見的,在別的地方我不知道,但在像京城市這樣的大城市,站在你現在所站的位置,你應該要穿得鮮亮一些。穿著不能凸顯你的品味涵養,但這卻能給人留下一個好的形象。畢竟你的穿著是別人看到你的第一個印象。”
“我明白。”陳有山點了點頭。
“需要我給你一些參考嗎?”餘姚問道。
陳有山也沒有客氣,直接問道:“我應該買什麼樣的衣服?”
“跟那些白領們一樣的衣服就可以,或者跟我身上這套休閑裝也行。”餘姚笑著說道:“我們不是企業,沒有太多的限制,只要讓人看著舒服就好。要不,我陪你去?”
“不用,你忙你的吧。”陳有山搖了搖頭,“我自己去逛逛,正好熟悉一下環境。”
“也好,有事就打我電話。”餘姚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問道:“你有電話嗎?”
陳有山苦笑一聲:“我等下一起去買吧。”
餘姚笑了笑,說道:“我先回酒吧,你隨便逛,不用急著趕回來,你現在是酒吧的負責人,不用天天守在酒吧。”
陳有山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轉身朝著另一條街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