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嗎?”餘姚冷冷的看著他們幾人,“我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警告你們,不要小看那個少年,如果他沒有一點能耐,老闆不會找他來。而且,我是真心的想讓青春酒吧回到以前,不希望你們在暗地裡搞什麼小動作。”
“可是姚哥,你真的甘心?”何長生問道。
“甘心,為什麼不甘心?你們看看這間酒吧現在的模樣,我們又有什麼資格不甘心。”
幾人沉默了下來。
“我告訴你們,老闆給了他很大的權力。別以為你們是老員工就有恃無恐,如果他想讓你們滾蛋,我也保不住你們。這個少年遠沒有你們看到的這麼簡單。昨天在外灘一號的事情你們應該都聽說了吧?”
“聽說了,聽說趙天成被一個不知道哪裡來的少年收拾……”何長生話說到一半便嘎然而止,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有些驚恐的看著餘姚,“不會就是他吧?”
餘姚冷笑道:“不是他又是誰?”
聞言,幾人都被嚇了一跳,何長生更是誇張得跳了起來,驚叫道:“哇塞,姚哥,他什麼來頭?”
“什麼來頭我不知道,你們也沒必要知道,只要知道他不簡單就夠了。聽清楚了,從現在開始,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如果你們不想另外找工作的話,最好不要犯他的忌諱。”
幾人愣在原地,似乎是還沒有從剛才聽到的那個震撼訊息中回過神來。
餘姚也沒有再多說什麼,直接轉身回到了吧臺。
……
陳有山坐在街角一個陰暗的角落,靜靜的看著從眼前走過的各色人等,久久不動。
今天晚上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多得讓他的腦中有些混亂,多得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所以他需要靜一靜,他需要好好整理一下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劫匪?沈家?這件事應該可以先放一邊,沈優雅應該是聰明人,在看到自己的態度後她應該不會跟警方說起自己出手幫助的事情。
趙天成?想到這個名字,他心頭便有些不安。他想不明白他讓這些酒吧不給自己工作是什麼意思,就算是到現在他也不懼對方的報複,都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現在孤家寡人一個,還真的不怕對方會用什麼下三濫的招數。
可是,現在不怕不代表以後不怕。他想要在京城立足,就不可能一直做孤家寡人。更重要的是,透過今天晚上這件事,他算是領教了對方那強大的能量。如果不是梁萬川出手,他能不能在京城立足還真不好說。
趙天成混的是官場,那是一個很恐怖的職業,只要他們願意,殺人可以不用刀。梁萬川就是前車之鑒。他當初得罪的應該就是混官場的人,也只有那種人才能讓他難以翻身。他忽然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太小看了趙天成。或者說是不是太小看了官場那張龐大的關系網。
他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頭,開始猜測趙天成在知道自己在青春酒吧後會有走哪一步棋,猜測他會用什麼樣的招數來對付自己。只是,他對趙天成根本沒有什麼瞭解,自然也不可能算到他的下一步。所以,他又將思緒轉向了青春酒吧的生意。
青春酒吧一半的股份很讓人心動,他已經打定主意要想盡辦法把它弄到手。正如他先前所說,這樣的機會不是每天都有,這一輩子可能也只有這一次,他不想錯過。他要往上爬,這個酒吧就是他的起點,也是他的跳板!
晚風輕輕吹來,他頭腦清醒了很多,想著這個時間酒店應該關門了,他這才起身不緊不慢的朝著青春酒店吧走去。
今天也算是誤打正著,不但解決了工作的事情,就連住的問題也解決了。他可以說是沒有什麼顧忌了。
跟青春酒吧不同,其它酒吧內仍然還是人來人往好不熱鬧。但或許是因為時間的關系,街上比先前多了不少人,那些瘋夠了玩夠了的男男女女開始離開酒吧。
陳有山夾雜在人群,很快回到冷冷清清的青春酒吧前。
“時間也不早了,大家都回去吧。”看著無所事事的幾人,他直接讓他們回家。梁萬川已經把這個酒吧的所有權力都給了他,他也沒什麼好顧忌的。
不知是不是知道了他昨晚的英勇事跡,再次看到他,幾人都有些不自在,其中一名女子小心地說道:“可是,時間還沒到。”
“反正也是閑著,也不差這個把小時,都先回去吧。”陳有山擺了擺手,直接走到中央的一個沙發上坐了下來。
幾名服務員有些拿不定主意,下意識的將目光投向餘姚。
“都回吧。”餘姚從吧臺走了出來,在陳有山身旁坐了下來,問道:“你住哪,要我送你回去嗎?”
陳有山搖了搖頭:“不用,我就住這裡。”
餘姚吃了一驚:“住這裡?這哪行?這裡連一張床都沒有。”
“沒事,有沙發就夠了。”陳有山說道:“你回去吧,不用管我。”
“你是沒找到住的地方嗎?”
“我不打算找,以後我就住這裡,方便。”陳有山說道:“不用再勸我了,我已經決定了。”
餘姚看了他一眼,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什麼來,起身從吧臺拿來兩把鑰匙:“這是大門鑰匙和倉庫鑰匙,你留一套吧。”
陳有山接了過來。
“燈的開關都在這裡,這是我的電話,有什麼問題直接給我打電話吧。”餘姚在留下一個電話後也走了。
陳有山將大門關上,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躺在沙發上,默默的看著這個空落落的酒吧。腦海中想的全是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讓它重新振作起來。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