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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伊萬房間之前, 先禮貌地敲了敲門。
裡面傳來一聲“請進”,說得飛快, 好像在忙著什麼事情, 無暇分出多餘的注意力來,只隨意應答了一聲。
西格妮挑了挑眉, 推開了房門。
而後神色變得尤其微妙。
只見伊萬向來整潔的房間,此時被服飾堆積得亂七八糟。
到處都是樣式不一的漂亮女裝,尤其以裙子居多。
唯一完好的落腳處,是在床邊, 一站一坐著兩個人。
站著的是尤蘭德,他還是與他們分開前的那套打扮, 長裙純白素雅, 好似在追悼它即將離他遠去的未來。
而坐著的是伊萬, 此時他赤著結實勁瘦的上半身, 腰間鬆鬆地堆積著垮下的睡袍, 正抬起一隻勻稱有力的大長腿,試圖將卷在腳踝的黑色絲襪拉上去。
他皺著眉, 堅毅沉穩的面孔緊繃著,認真又專注, 好像在完成一項格外艱巨困難複雜的工作,額頭與鼻尖滲出了晶瑩的汗水。
這個過程似乎也持續了很長時間。
因為他的頭發幾乎都被汗濕了,像是才從水裡冒出來一樣。
就連他緞子似的棕色面板上, 也漫著一層水色的潮氣, 在燈光下反射出健康的光澤。
蘭“哎呀”一聲:“這是在做什麼呢?”
蘭的聲音讓伊萬的動作僵硬在原地。
有人進來了?
他後知後覺, 好像自己剛才還說了一聲“進來”?
等一等!
他的腦袋木木的,有點想不起來自己剛才在專注些什麼,竟然忽視了敲門聲?
“在學習怎麼正確穿戴一條裙子。”尤蘭德在他身邊從容地開口,“不過裙子樣式不一,各有各的穿法,我只好每個樣式挑出一件範本來,教教伊萬該怎麼穿了。”
他的目光飄向西格妮,話裡的意思,其實是在向西格妮解釋:看,不是我不換伊萬的衣服,而是還在教伊萬怎麼穿裙子,耽擱了時間而已。
而伊萬聽著尤蘭德的話,終於找回了這段時間的記憶。
他記得……
一開始讓他換裙子,他是排斥拒絕的。
可就在勉強試穿第一條裙子的時候,他就被那複雜的絲絲帶帶給難住了,怎麼穿都不對,繞手繞腳,就差自個兒將自己捆成一團,成功展示作繭自縛四個字怎麼寫了。
然後尤蘭德看不過去,便出口指點。
他笨手笨腳,在尤蘭德的指點下,還是折騰得滿頭大汗,半天搞不定一條裙子。
他骨子裡的認真與執著不服輸地冒了出來。
就不信他穿不好了!
於是……他就跟這條裙子槓上了。
再之後……就和很多條裙子槓上了。
十分的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