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謙說道:
“在村裡會打擾村民,不如就在這廟裡住一晚吧。”
米兒一看馬上有東西吃了,高興地說:“聽公子的!”
小哥撇撇嘴,說:
“我怎麼有種不好的預感,會不會又有命案……”
吳謙白了他一眼,“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你就不能盼點好。”
“反正跟著你住寺廟或者道觀,準沒什麼好事。”
“那行,我和米兒去廟裡住,你自己住這荒郊野外吧。”
“切,”小哥抽了馬一鞭子,馬飛速想寺廟方向跑了起來,“想得美!”
說話間,幾人駕馬車來到了寺廟後面,他們都下了車,準備繞到前門處去投宿,可剛轉過牆角,就看到有一口井在寺廟門口東側。一個村民模樣的人正拿著繩子,從井裡拉出來了一個非常小的竹籃子。
米兒口渴得不行,正想去喊那村民討口水喝,吳謙卻一把攔住了他。
“別動!”
吳謙小聲說,米兒嚇得當即不敢再動。
只見那村民拉出來只有碗口大小的籃子後,往籃子裡看了一眼,然後便哼著小曲走開了。
然後便拎著籃子走開,回到了村子裡。
等村民走後,米兒才鬆了口氣,問吳謙道:
“公子怎麼了?我剛想問他討口水喝,你怎麼就打斷我了?”
吳謙看著那口井說:
“這個人……有點古怪。”
米兒不解地說:
“古怪?那不就是個普普通通的村民嗎?我怎麼沒看出來有什麼古怪?”
小哥補充說:
“確實古怪,這人怎麼用竹籃子打水?沒聽說過竹籃打水一場空嗎?”
小哥這麼一說,米兒這才反應過來,剛才那個人從井裡拉出來的,確實是一個竹籃子,而竹籃子明顯是打不了水的。
“走,”吳謙說:“去看看。”
三人走到寺廟門口的井旁,低頭一看,發現井非常深,而且裡面壓根沒有水,是一口枯井。
米兒說:
“原來是個枯井,沒有水。”
吳謙說:
“那就更奇怪了,既然是口枯井,那他來打什麼?”
一陣邪風吹來,三人感覺有些寒冷。
天色已暗,吳謙看著這座又小又破的寺廟,說:
“先住下吧,不管怎樣咱們今晚也得睡覺吃飯。”
吳謙敲了敲門,過了許久,門開了一條縫,一個滿臉皺紋,身材佝僂的乾瘦老人探出頭,他看起來又六十多歲,用著乾癟的嗓音說:
“誰啊?”
吳謙施禮,說道:
“老人家你好,我們是從臨安趕路去成都的過客,天色已晚,想在這裡借宿一下,您看能否行個方便?”
“哦,進來吧。”
吳謙跟著進來,院子裡看起來雜草叢生,久未修繕。一個大香爐擺在正殿門口,裡面都是泥土,也沒香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