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同樣痞子出身的二狗一拍即合,兩人商量了一個計劃,二狗出手趁胡升去張勝家喝酒回來時將其打死扔入水中,為了嫁禍,你們還專門用了張勝家裡的棍子做兇器。發生命案,官府自然會調查這件事,你們為了徹底將兇手誣陷給張勝,同時徹底霸佔家產,便編造出了你姐姐和張勝有私情一事。
為了坐實此事,二狗趁張勝和杜氏被帶到衙門之際,偷走了張勝祖傳的手鐲放到了你姐姐的枕頭下。當然,他也順手牽羊拿走了張勝的銀子。而你,在落井下石告訴我你姐姐確實不守婦道,看你姐姐被押入大牢之後,則放心地取走了你姐姐姐夫家所有的積蓄。”
杜明激動地反駁道:
“你你你……你說這都是推測,你沒有證據!”
“你彆著急,”吳謙說:“聽我慢慢說完。二狗退堂之後也很開心,先下了一頓館子,可你們沒想到,二狗當時用的錢是壓勝錢,這錢是張勝的,完全可以證明二狗從張勝家偷過東西,而且時間也吻合。之後,二狗拿著剩下的十兩銀子去了賭坊,發生了剛才賭坊老闆說的那一幕,期間你為了贖他不得已從剛偷來的的銀子中拿出來十兩,那裡面正好有我放的那塊假銀子,暴露了你的銀子來源。
回來後,你因為此事與二狗爭吵起來,二狗當然不滿足於從張勝那裡偷來的十兩銀子,他想要更多,並用這件事的真相來威脅你。你二人分贓不均,你又怕二狗告密,便起了歹心。你掐死了二狗,將他的屍體拋入井中,然後準備帶著銀子逃之夭夭,卻你沒想到的事法網恢恢疏而不漏,最終還是被本官捉拿歸案。杜明,我說的對嗎?”
“你……你……”杜明在做最後的困獸之鬥:“你在憑空誣陷我,我沒有殺二狗……你憑什麼說我殺了他?”
“憑什麼?就憑你在殺害二狗時,二狗奮力反抗,將你的脖子抓花,你的表皮組織殘留在了指甲縫裡,這就是證據。”
杜明忽地好像舒了一口氣,挺了挺脖子,將脖子顯露出來,不服氣地說:
“正好,你看看我脖子上有劃痕嗎?”
小哥注意到,杜明的脖子上確實什麼劃痕都沒有。一旁的杜氏也說:
“提刑,我弟弟脖子上確實沒有劃痕,你是不是真的猜錯了?”
“哼!”吳謙冷冷地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來人吶,給我按住他。米兒,取東西來。”
幾個衙役上前來,將杜明按住,嚇得他大喊:
“救命啊!你們這是要屈打成招!姐,救我啊姐!”
杜氏面露擔憂之色。
吳謙說:
“放心,本官斷案用的是腦子,不是棍子。”
米兒這時端了兩個小碟子、兩張紙和一塊毛巾上來。這是吳謙事先讓她準備好的。
吳謙走到杜明跟前,用毛巾在碟子裡沾了沾,邊在杜明脖子上擦拭邊說:
“你確實有點小聰明,但可惜你遇到了我,在我面前玩這種把戲,就如同關公面前耍大刀。剛才衙役押你回來的時候我便注意到了你動過了手腳,所以專門提前準備好了這些東西等著你。”
米兒不解地看著吳謙,吳謙繼續解釋道:
“昨天咱們去河邊,我看到那裡長了許多茜草。茜草有一種很特殊的功效,將茜草汁混在醋裡,然後塗抹有傷痕的地方,傷痕就會被掩蓋,一點都看不出來。有許多檢驗的仵作或者官員被人買通,便會使出這樣的手段干擾驗屍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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