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謙猛地起身,說:
“我已經全弄清楚了。這混蛋,簡直畜生不如!小哥,通知所有衙役,全城逮捕杜明!”
說完,他大步向門外走去。
黃昏的殘陽透露著一絲頹廢,彷彿看慣了人世間的悲歡離合,散發著一股憂傷的情緒。
成都城的南門外,行人稀稀拉拉,馬上要封城門了,看門的幾個守衛也有些疲憊,依靠在城牆上打起了盹。
這時,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出現在了城門旁。他左右顧盼,彷彿在確認周圍環境是否安全。觀察了一會後,他好像放下了心,輕手輕腳地準備出城門。
就在他剛要離開城門的那一刻,打盹的守衛忽然精神起來,一把抓住了男子,厲聲喝問:
“鬼鬼祟祟,幹什麼的?”
男子頓時兩腿直髮軟,馬上縮了縮脖子,好像在隱藏什麼東西。他哆嗦著說:
“我……我回鄉下……”
“回鄉下?”這時其他的幾個守衛也都圍了過來,拿出一張畫像一邊開啟一邊說道:“提刑官人下了命令,所有離開城門的人必須仔細盤查核對。你叫什麼名字,家住在哪?”
畫像開啟了一半,男子瞄了一眼,神情立即慌亂起來!他猛地掙脫守衛的手,拔腿就往城外跑去。
幾個守衛冷笑了一下,說:
“看來提刑要找的人出現了,咱們今天也不用加夜班了。”
守衛們馬上追了上去。那男子腳力本就不行,加上又被嚇了一通,兩腿發軟,沒跑兩步便被身強體壯的守衛追上,押解到了縣衙。
大堂之上,吳謙端坐案桌之後,連夜再審胡升落水案。堂下跪著心如死灰的杜氏、寧死不屈的張勝和渾身發抖的杜明三人。
“杜明,”吳謙緩緩說道:“說說吧,這麼晚了出城去哪?”
杜明底氣不足,結結巴巴地說:
“去……去親戚家看看。”
“親戚?”吳謙冷哼了一下,“哼,除了這個親姐姐,還有其他親戚嗎?”
“我……我……”
杜明說不出話。
此時姐姐杜氏疑惑地看了杜明一眼,但沒有說話。
“只可惜啊,你只有這麼一個疼你的姐姐卻也不知道珍惜,非要去做那禽獸不如的、天地難容的勾當,本官真替你感到可悲。”
“官……官爺,你說什麼,小的聽……聽不懂。小的就是在城裡憋的悶得慌了,想出去透透氣。”
“杜明!”吳謙忽地醒木一拍,厲聲喝問道:“別裝了,你當本官什麼都不知道嗎?哼,本官不想和你玩這種小把戲,當著眾人的面,你把如何設計謀害你親姐夫的這件事,好好交待交待吧!”
話剛落音,眾人皆驚。不僅是堂下的杜氏姐弟和張勝忽地瞪大了眼睛,就連米兒和小哥也都瞠目結舌!
“你胡說!”杜明激動地反駁,“你憑什麼說我殺了姐夫?姐夫不是我殺死的的!”
“哦?”吳謙側了側身子,“那你姐夫是誰殺死的?”
“是……”杜明眼珠子一轉,改口道:“我怎麼知道!你是提刑官,這事不應該問你嗎?”
“好,那我告訴你,”吳謙說道:“殺死你姐夫的是二狗。”
杜明頓時鬆了一口氣,雙手一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