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你姐夫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好端端地會落水了呢?”
那臉上有刀傷的年輕男子叫杜明,他哀嘆了一聲,回覆道:
“哎!姐夫一直在外做生意,一年就能回家兩三次,去年才剛有了孩子。昨天河對面的張勝大哥知道姐夫回來了,非要請姐夫過去吃飯,可一直到早上姐夫都沒回來。我們剛才過去找,他說昨天晚上姐夫就回去了。我們正不知道怎麼辦呢,就聽到二狗來喊我們,說……說……”
說著,杜明也嗚咽了起來。
周圍的人各種表情都有,有難過的,有看熱鬧的,還有幸災樂禍的。他們議論紛紛,交頭接耳地說著:
“這胡升是河邊長大的,怎麼會淹死呢?”
“這肯定是半夜喝醉了酒回來,過橋的時候落水身亡的。”
“哎,他是半夜從張勝家喝完酒出來的,你們說有沒有可能是張勝……”
“別瞎說,人胡大哥還沒入土呢。就剩下個孤兒寡母,你還瞎嚼舌頭根,虧心不?”
“切,關你屁事……”
……
一旁的二狗碰了碰杜明的胳膊,說:
“杜哥,人死不能復生,趕緊準備後事吧。”
杜明擦了擦眼角,點了點頭說:
“嗯,還得麻煩哥們幾個幫幫忙,把我姐夫抬回家去。”
“唉,這都是小事,都是街坊鄰居一場。來來來,來幾個幫忙的。”
二狗正要招呼人過來抬屍體,吳謙忽然走到前面,擋住了他。
“請等一下,暫時先不要動屍體。”
“為什麼?人家不入殮,就在這曬著啊?”二狗打量著吳謙。
“因為……”吳謙看著屍體,說道:“這位叫胡升的兄弟,不是落水溺死的,而是他殺後拋屍入水。”
“什麼?”
周圍的人一片驚訝!
杜明站了起來,看著吳謙,說道:
“這位兄弟,你是誰呀?”
還沒等吳謙回話,米兒就站出來說:
“這位就是咱們成都府提刑司的提點刑獄公事,吳謙吳提刑!”
此話一出,周圍紛紛躬身作揖行禮,自覺地往後退了幾步,讓出了一片位置。
“這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斷獄聖手——吳提刑嗎?”
“以前只是聽說過,沒想到今天見到真人了!”
“既然是吳提刑說胡升不是溺水,那肯定是被害死的。”
吳謙正向人群回禮,忽然一雙手死死地抓住了他的胳膊。吳謙一看,正是那名死者的妻子——杜氏。
她雙手顫抖著,也忘了禮儀,用通紅的雙眼望著吳謙,撕心裂肺地哭喊道:
“吳提刑!你一定要為我家官人伸冤啊吳提刑!嗚嗚……我家官人……我家官人常年在外做生意,從未與鄰居起過爭執,究竟是誰那麼狠心要謀害我家官人的性命?官人……官人他死不瞑目啊!”
吳謙緩緩推開女子的手,安慰她道:
“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家官人伸冤的。”
一旁的二狗小聲說道:
“這不明擺著的嘛,肯定是那姓張的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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