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謙緩緩搖了搖頭,“應該不可能,那樣童童肯定會痛得大聲叫,兇手晚上行兇時不想驚醒別人,也就是說……”
吳謙忽地想到了什麼,用剪刀剪掉了童童的頭髮,再用酒仔細擦表皮。
“果然,頭上有鈍器敲打傷。但是看這個敲打力度,兇手應該只是將童童敲暈了而已。”
吳謙深吸了一口氣,不知應該心寒還是欣慰。
心寒的是童童被肢解時還沒死,欣慰的是他已經昏睡了過去,感受不到疼痛了。
剛屍檢完,小哥就回來了。
吳謙著急地問:
“怎麼樣?有什麼線索?”
小哥搖了搖頭,“我們調查了昨晚孫府所有人的行蹤,只有極個別人可以相互作證一整晚都沒出門,其他人要麼是單獨居住、要麼是都睡著了,無法證明。我已經把可以排除作案時間的和無法排除的人分別寫到了這兩個冊子上。”
小哥遞給了吳謙兩本冊子,吳謙隨手翻了一下,就放到了一邊。孫府上下五十口人,無法排除作案時間的人佔了一大半。
吳謙又問小哥:
“我讓你問的事,你問了嗎?”
小哥點點頭,“問了。但是就像我們之前得到的資訊一樣,這個孫大富只不過張著祖上留下的資產遊手好閒而已,他對下人很大方,對外也不與人結怨,所以孫府這些年來一直都過的安安穩穩,並沒有發生過什麼事。不過……”
“不過什麼?”
“我從一個下人口中問到了一件小事。他們說五年前有兩個從川西來孫府投靠親戚的兄妹,他們剛進孫府不久,孫大富就看上了妹妹,要娶她做妾。可是大娘子死活不同意,甚至以上吊相逼。
鬧了半個月之後,孫大富只好作罷,兩兄妹也被從孫府趕了出去。後來有人傳說,孫大富並沒有捨得讓人家走,而是在外面偷偷給她買了處宅子,金屋藏嬌做了外宅。這算是近些年來孫府發生過的最大的事了。”
“川西來的親戚?”吳謙摩耶著下巴說:“孫大富是川西人嗎?”
“不,祖上都是本地人士。”
吳謙又說:
“看來,這孫大富的外宅可不止昨天來的那兩位啊。既然從孫府內調查不出來,那就從外面著手吧!”
“可是公子,”米兒說:“孫府的人不都是說了嘛,他們都不知道孫大富在外面包了幾個外宅,咱們怎麼查?”
吳謙笑了笑,說:
“最懂男人的,只能是男人。小哥,去把管家叫來。”
“是。”
米兒還是不明白,嘟囔著說:“管家也不知道啊!”
吳謙說:
“管家之所以不知道,是因為他是孫府的人,孫大富怕他走漏風聲。”
“那你找他來幹什麼?”
“你等會就知道了。”
不一會兒,小哥就把管家帶來了提刑司。
管家有些害怕,他戰戰兢兢地說:
“吳提刑,你找我?我真的把所有知道的都告訴你了,我沒有隱瞞什麼。”
“來來來,”吳謙和藹地對管家說:“你別怕,我今天不問你別的東西,只問問你認不認識家家主孫大富的那些狐朋狗友?”
管家一聽鬆了一口氣,“這我當然知道了!你要問家主的狐朋狗友,那可多了去了!什麼玩鳥的、玩古董的、玩細狗的、玩煙柳的,家主交了一大堆這種紈絝朋友。”
吳謙使了個眼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