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松說:
“蕭公子只是受了些皮外刀創傷,我把他安排在隔壁乾淨的一個牢房裡。我讓大夫來給他看過了,並無大礙。米兒姑娘也按照你交待的,在城外破廟裡指揮乞丐們四處傳播周衙內縱火燒糧倉的事,製造輿論。我已經安排王鋪頭帶著一個兄弟跟在米兒姑娘身邊,保護她的安全。”
“多謝。”吳謙站起來給劉松施了一禮,劉松趕緊將他扶起,嘆了口氣,說:
“唉!周知府喪心病狂,竟串通內外盜賣朝廷儲糧;那周衙內更是惡毒,為了栽贓陷害竟然敢去燒糧倉!還好吳兄足智多謀,膽識過人,計殺周衙內,實乃朝廷忠臣。可如今,朝廷忠臣,卻只能在這大牢裡自保,可嘆啊……”
吳謙笑了笑,說:
“無妨,這牢裡挺好,有你打理,安全的很。朝廷裡對這件事的態度如何?”
劉松說:
“分成兩派,一派是周之賀和戶部郎中何理為代表,他們顛倒黑白,說你為了私人恩怨殺害周衙內,要朝廷嚴懲你。另一派是他們朝中的對頭,他們以此為契機,要求徹查糧倉虛空之事,徹底搬倒周之賀。
所幸現在百姓之中的輿論皆對你有利,這些話早晚會傳到官家耳朵裡。那些中立派受輿論影響,現在都傾向於你。吳兄你放心,這牢中的看守皆是我的人,就算萬一周之賀佔了上風,矇蔽朝廷要殺你,我也能偷偷將你放走。”
吳謙心中暗暗敬佩,這劉松竟如此重情重義。他搖搖頭說:
“不至於此。你想一想,對於朝廷來說,和國家儲備糧庫失竊相比,一個知府兒子的死與活算得了什麼?孰輕孰重,官家應該能分得清。”
“可是,”劉松說:“那周之賀的妻妹在官家身邊做妃子,就怕枕邊風會矇蔽聖聽啊。”
吳謙想了想,劉松說的確實也有道理,畢竟當朝的官家也不是什麼明君聖主,否則也不會有周之賀這種人做臨安府知府。
“金銀樓那邊呢?”
劉松皺著眉說:
“下官去過金銀樓了,可……可那蘇酒酒已經不知去向了。”
“哦……”吳謙點點頭,說:“正常。”
“對了,”吳謙想到了一個人,說:“你能聯絡到廣南東路轉運使,王永之嗎?”
劉松說:
“我正要告訴你,王轉運使的好友,左諫議大夫李明毫今天來找我,讓我一定要好生照看好你的安危。他還說,王轉運使此時正好在回臨安的途中,三天後便可到達,讓你安心。”
王永之三天後就到臨安,這對吳謙來說絕對是個好訊息。他坐在地上,身子往牆上一靠,說:
“三天,應該夠了。對了,外面現在什麼天氣?”
劉松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天氣?哦,晴天。但是剛下過雨,氣溫不高,挺涼爽的。”
吳謙的臉上忽地揚起一抹滿意的微笑:
“呵呵,那就好。”
又過了一天,吳謙保護糧倉不被周衙內焚燒反而被下獄的事慢慢在臨安城中傳播開來,大街小巷到處都在議論此事。許多人都痛恨周衙內,為吳謙打抱不平。
朝廷中原本和周之賀一派的官員見勢頭不對,立馬全部閉嘴不再說話,只剩下周之賀與何理兩人孤軍奮戰,大勢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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