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一點是,此人會無所事事地在某一區域盯梢打轉,就像踩點一樣,甚至晚上也如此。你們幾個沒少幹過偷雞摸狗的事吧?這樣的行為能分得清嗎?”
劉四抹了抹根本就沒有眼淚的眼角,訕笑道:
“嘿嘿嘿,官爺這麼一說小的就明白了。盯梢踩點這種事,小的們是行家!不管他偽裝的再好,小的們定能一眼就看出來。”
“還有一點很重要,他所盯的,應該是名女子。而且還是,不太守婦道的女子。你們若是能找到本官要抓的人,那脊杖我便暫且記下。不然,我定安排力氣最大的衙役,打得你們皮開肉綻,把小命留在我府衙裡!”
劉四拍著胸脯說:
“官爺放心,小的這就聯絡所有認識的兄弟們,遍地撒網,日夜不睡地盯著這臨安府每一片地方!”
“嗯,去吧。記得每天早上找王鋪頭彙報一次情況。”
劉四帶著他的弟兄們,千恩萬謝地離開了府衙。
他們走後,吳謙又對王東說:
“王捕頭,告訴所有的弟兄,也按我剛才所說的條件,劃分割槽域日夜搜查。我會稟告知府,這期間的班雙俸。”
王東一聽有雙俸,高興地安排去了。
所有人都離開了,米兒閃著大眼睛抬頭問吳謙:
“公子,你是怎麼知道殺人兇手的模樣的?”
吳謙解釋說:
“根據兩名受害者的資訊共同點,可以推測出兇手肯定有過非常失敗的感情經歷,才導致他對出軌女子極度怨恨,所以他的下一個目標肯定還是不守婦道的女子。從松蘭客棧他可以輕鬆爬樹和上房頂的看,可以推測出兇手的大概年齡和精壯的體態。粗布衣片是他不小心留在現場的,可見他並不是富裕之人。
而能做出這種極端事的人,一般都比較內向,把所有事都憋在自己心裡,不與外人交談。在反覆踩點、觀察作案環境時更是不會和其他人閒聊。同時踩點這種事,肯定是晚上行動比較隱蔽。”
米兒聽得聚精會神,拍著手說:
“公子好厲害。”
小哥也默默地點了點頭,認同了吳謙的說法。
一直到天黑,劉松才從松蘭客棧回來。看著他煩躁的表情,吳謙就知道沒發現什麼其他的線索。
接下來的兩天裡,衙役和劉四們都抓回來了一些疑似嫌疑人,但是經過核查後這些都不是兇手。
吳謙感覺有些心煩,多一天抓不住兇手,他就有可能多背上一條人命。而更讓他生氣的是,發生了這麼大的事,那個知府竟然一次面都沒露過!
天子腳下的府衙一把手都如此怠慢公事,怪不得王永之要立志改變這官場氛圍。
再不改變,真的要完了。
第三天早上,吳謙從住處剛到府衙,就看到劉四和王二驢兩在大門口踱來踱去,想進又不敢進。
他們看到吳謙來了,馬上躬身行禮,說:
“吳官人,你來的好早啊。嘿嘿……”
“你們有什麼發現?一大早圍在府衙門口乾什麼?”
劉四面露難色,張張嘴沒說話。
吳謙說:
“別害怕,這裡是府衙外面,有什麼事你只管說,我不會難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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