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謙撅著屁股費了半天勁才爬上樹,小哥一個躍身就上去了,引得下面的芊墨和絮雯拍手喊帥。
這槐樹年齡很大,高處已經和房簷相接了。小哥指著房簷上的一處擦痕說:
“這裡有攀爬的痕跡,布片就是在這個瓦簷上發現的。我也去房頂上看了,有人活動的痕跡。”
“屋頂?”吳謙皺起眉頭,“案發是在子時之後,屋裡有燈,外面一片漆黑,按理說躲在這大槐樹里根本不會被人發現,還能時刻觀察著屋子裡的情況,是最好的藏身地點,他為何還要去屋頂呢?”
小哥倚在樹枝上,“別問我,這是你需要考慮的問題。”
吳謙還想再檢查,卻聽到遠處有位衙役邊朝這跑邊喊:
“這邊!這邊的河溝裡還有具屍體!”
他所說的河溝是一條人工水渠,連線著一處養荷花的池塘。河溝不深,裡面也沒有多少水,死者臉向下趴在汙泥中,衙役們費了很大的勁才把它從淤泥里拉出來。
翻過身子,眾人忍不住咂舌,這是一名男子,喉嚨上有明顯的割口,更可怕的是,他的xia體也被割下,混著汙泥塞進了嘴巴里。
米兒和芊墨她們害羞地扭過了頭。
劉松重重地呼了一口氣:
“還真讓吳推官說中了,這變態的殺人犯連男的也沒放過。”
吳謙一邊清理屍體一邊說:
“從屍斑和肢體僵硬程度上來看,這名死者的死亡時間和客棧老闆娘的時間差不多。去把金大冒帶過來,問問他認不認識這個人。”
金大冒被帶過來,一看到屍體就咂舌說道:
“這個人……我好像見過他。哦!我想起來了,他是個趕考的書生,叫胡有文,原來一直住在我店裡。後來他落榜了,沒回老家,不知道搬去了哪裡住,偶爾會來我店裡坐坐。官爺,他怎麼也死了?”
吳謙從死者頭上拔下一根玉簪子,說:
“金大冒,這根簪子你可認識?”
那根簪子上雕畫的是一株荷花,通體造型不像男子所佩戴的玉簪,倒像是女子的。
“嘶……”金大冒眯起了眼睛,“這這……這不是我家娘子的嗎?去年我去外地要賬時給她買的,怎麼會在他頭上?難道是他殺死了我家娘子搶走的?”
眾人沉默沒有說話,忽然他反應了過來,破口大罵道:
“這混賬東西!原來就是他勾引了我家娘子,活該他被人殺死!混賬!混賬!該死的東西!”
很明顯,這個人便是和他娘子偷情之人。
金大冒情緒太激動,被衙役們帶了下去。
劉松問吳謙:
“吳推官,接下來我們要怎麼辦?”
“對客棧裡的每個人都做好筆錄,沒有排除嫌疑之前誰也不允許離開。同時搜查客棧和水溝周圍,看能不能發現線索。”然後他又拿起手中的灰色布片,說:“我們現在最重要的證據,就是它了。”
劉松去安排下手辦事去了,吳謙也打算暫時回府。
芊墨死活不願意在客棧裡待著,但是由於案發時她也在客棧裡,所以劉松硬著脾氣不給她開特例,兩人吵了許久。最後還是吳謙勸了勸芊墨,她才嘟著嘴生著悶氣回房間裡待著了。
這邊的事安排完,吳謙他們三人就先回去了。
路上米兒對吳謙說:
“公子,那個芊墨姑娘……好像對你態度變好了。”
“哦?那是應該的。”
吳謙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給米兒講了一遍。米兒聽完沉默了一會,偷笑著喃喃道:
“怪不得,她還喊你哥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