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歸鬧,也得有個限度,引來警察,兩邊都討不了好處。
詹魁揉揉被打腫了的臉,吐出一口血沫子:
“龍鼎昊,你這脾氣,跟當年還是一樣啊。成,你等著,只要有我們重德幫的一天,你們社團在潭城也就別想安寧。”
說著,一揮手,示意走人。
日子還長得很,青龍社團也別想好過!
龍鼎昊忽的如猛獸一般朝重德幫一群人的背影沖過去,不偏不倚就扭住詹魁的肩,抽出什麼硬物,用尖銳的那一段抵住對方腰間!
重德幫的人都一驚,隨後想沖過來:
“老大!”
“你幹什麼,放開我們老大!”
青龍社團的人愕然之後,回過神,沖過來便擋住那些人,好讓龍鼎昊盡情發揮。
詹魁只覺腰身被什麼頂得生疼,又怕又恨,牙齒癢癢的:
“龍鼎昊,你他媽幹什麼?你敢動我一下嗎?不怕再進局子一次?”
龍鼎昊陰森森一笑:“蝨子多了不愁。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坐牢了,怕什麼?倒是你,眼睛瞎了一隻,腿腳也不方便了,身上可再禁不起多一點殘缺了吧?詹當家?”
詹魁感覺硬物又往自己腰身裡壓了一壓,冷汗冒了出來,語氣稍緩和了些:
“行了!鬧大了誰都不好看。我再也不來了,行了吧?”
龍鼎昊卻沒有放開他的意思,既然鬧到了自己地皮上,總要給點顏色,刀尖朝前一刺,陰惻惻:
“詹魁,你他媽害死我老爸,現在還砸老子的場子,這就算了?你當老子是兔子呢?”
詹魁腰身一股刺痛襲來,只感到熱流湧出來,知道是出血了,嚇得支吾亂叫起來:
“龍鼎昊!你他媽來真的啊?瘋了啊……”
龍鼎昊刀尖還在往他肉裡旋:“不來真的還跟你開玩笑嗎?老子早就遺憾當年沒把你直接弄死……光一顆眼珠和兩條腿哪裡抵得上我老爸的性命?既然你又自己找上門來,老子今天就給你把賬算清了!”
新仇加舊恨,一起湧上來。
詹魁知道他下手狠辣,不是嘴把式。
當年他來找自己算賬時,自己正摟著女人在夜總會喝酒。
這小子,趁他喝得不清醒,當場敲碎了一個酒瓶,用豁口將他一隻眼睛紮了!
他疼得滿地打滾兒,這小子又趁他下屬還沒來,抄起板凳打斷了他的腿。
他後背驚出冷汗,忙說:“當年你爸爸是中了警察的流彈才死的!跟我有什麼關系?怪也怪不到我頭上吧!”
龍鼎昊一隻手滑上他脖子,掐住,惡狠狠:“怎麼沒關系?要不是你跟我們社團爭地盤,我老爸也不會中了條子的流彈!”
詹魁被掐得臉色發紫,無論是年齡還是力氣都趕不上對方,更別說自己本就腿腳不方便,快接不上氣了:
“……江湖人士都在刀口上舔血,隨時會喪命!你爸爸跟我們爭地盤丟了命,只能算是運氣不好!非要說誰害死你爸爸,也該是那個通風報信、通知警方過去的人吧?關我什麼事……”
龍鼎昊手鬆了幾分力氣。
詹魁大口喘了幾下,還沒放鬆,又被他狠狠抓過去,拎住衣領:
“你他媽是什麼意思?當年,警方過去,是因為有人通風報信?”
詹魁皺著眉:“不然警方怎麼會無緣無故過去?事後我查過,很肯定是有人通風報信,跟警方舉報了!所以你父親的死,要怪,也該怪那個人!要不是那個舉報的人,你爸爸怎麼會中警方的流彈?”
龍鼎昊額上青筋凸顯:“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