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傷害了你的妻子,這是永遠無法彌補的,就算說一萬句對不起都沒用。”
“你和我之間的事,也到此為止吧。”
“我們不要再見面了。”
“放心,你身體的秘密,還有你今天說的故事,我不會告訴任何人。”
她轉身就朝門口走去,手剛放上扶手,卻又停下來,回頭:
“她……我是說你的妻子,叫什麼名字?”
宗律睫毛一動,忍住失落,嗓音融成水一般的溫柔:
“盼兒。宗盼兒,盼君採擷的盼。…我叫趙初禮,初試鋒芒的初,克己複禮的禮。”
……
聖瑪利亞醫院。
淩彎彎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霍慎修正在床邊跟昏睡的蘇蜜說話。
他從沒見過淩彎彎這麼晚過來,再看她臉上的複雜與疲憊,猜到是有事發生,識趣地暫時避開,先去茶水間給蘇蜜榨果汁了。
淩彎彎看著霍慎修的背影,道了一聲謝,坐下來,看著沉睡的蘇蜜,說不出話。
酒店套房裡,宗律對她的每個字,到現在才稍微消化了點兒。
她要不是記者出身,見多識廣,什麼光怪陸離的事兒都見過,再加上清楚宗律的身體確實不是常人,恐怕會認為宗律是個瘋子。
另外,宗律前世的妻子,居然叫盼兒。
是她那次去京州救蜜蜜時,夢見過的那個爬樹救雛鳥的古代少女。
夢裡,下人們稱呼那個少女,也是叫盼兒。
剛剛從宗律嘴裡吐出這個名字時,她的心尖狠狠顫抖了一下。
如果真的有前世今生之說。
如果她真的是宗律前世的妻子宗盼兒,那麼,那一次,她就是夢見了自己的前世?
夢境裡,那個看著她差點從樹上掉下來都見死不救、讓她在閨閣裡對著畫像睹物思人的男人……
應該就是宗律的前世——趙初禮,她的丈夫了。
原來,夢境早就告訴她關於她的前世了嗎?
可是她之前從沒做過這種怪異的夢,離開京州後也再沒夢過了。
為什麼偏偏是在京州時夢到了?
她離開酒店後,沒有打車,在路上一邊走,一邊想,才終於想到了一個可能……
她在京州兩次夢見那個盼兒,好像都戴著蘇蜜的手鐲!
——對,那個玉手鐲!
難道是那個手鐲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