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柬國生小酥寶時,她確實疼暈了好幾次。
但每次都只是短暫的暈厥。
然後被助産士弄醒,繼續生。
這一次,也不知道為什麼,暈了這麼久……
為什麼還不醒啊……
她不會是死在了生産的手術臺上吧?
她越想越驚慌,幹脆就在暗夜裡奔跑起來。
一邊跑,一邊驚慌失措地嚷起來:
“二叔……”
“小酥寶……”
“你們在哪啊?”
眼前的黑色,就像沖不出去的長夜。
跑了很久,還是沒一點光亮。
她終於精疲力竭,希望全盤消失,彎下腰,雙手抵住膝蓋,重重喘息。
怎麼回事?
莫非她還真的死在了生小酥寶的手術臺上?
活活疼死了嗎?
不然為什麼會這樣?
眼淚刷的流下來。
她不願意接受這個現實。
她不後悔重生一次挽救回了二叔的性命,但不想再一次和他陰陽相隔!
她悲從中來,越哭越大聲。
忽然,一記擔心無比的聲音撞擊耳膜,大聲叫起來:
“蜜蜜!蜜蜜!快醒醒!沒事,我們都在這裡!”
她一個激靈,睜開眼睛!
黑色散去。
眼前的景象恢複了正常。
雪白的牆壁,病床。
空氣裡漂浮著淡淡的消毒藥水味兒。
像是在病房裡。
太好了……
她沒死。
她這是已經生下了小酥寶了吧?
再看清楚床邊的人,她卻一個顫抖,坐起來:
“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