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蜜知道她必死無疑了。
倒是沒料到段北驍早就在調查府上關於宗吟姻的流言。
此刻處理起來,也是這麼麻利果斷。
段北驍又字字砸地,吩咐在場眾家僕:
“所謂女子剋夫一說,全因男方命短福薄,自己鎮不住未來妻房的貴氣,與未來妻房有何關系?”
“從今天開始,若有人再敢在王府妄議王妃,傳出流言碎語,本王縫了他們的嘴巴,再將他們活著拖去亂葬崗餵狗。”
眾人領命,又識趣地先退下去。
花園安靜下來,只剩下段北驍和宗吟姻兩人。
蘇蜜電燈泡意識覺醒,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該消失了。
果不其然,段北驍走過去,便抬起手,拇指蹭了蹭她幼嫩娟秀的臉頰。
宗吟姻沒料到他光天化日下做出這麼大膽的舉動,被火星燙了一般,後退半步:“王爺,莊重些。”
“你我已經是夫妻了。”男人見她害羞,手滑下來,一雙眼睛還是停駐在她身上。
宗吟姻避開他的注視:“有勞王爺幫妾身。”
段北驍意味深長看著她:“看見王妃性子不比外表那樣嬌弱,可以獨當一面,本王也欣慰得很。今後就算出門,也不怕王妃一個人在家被人欺負了。”
宗吟姻輕聲說:“王爺後院若是人多,妾身一個人,只怕也擋不住太多。”
段北驍驀然勾唇:“王妃這是吃醋了?”
宗吟姻垂下粉臉:“沒有。”
段北驍過去幾步。
兩人距離再次拉近,能聽見彼此呼吸,他才低聲:
“項氏出自宮中樂坊,服侍過幾個娘娘,也為聖上獻過舞,深得上心。也是本王弱冠後一次凱旋,父皇在宴上賜予本王的。本王為著父皇,將她養在院子裡,若王妃嫌不清淨,那本王就將這後院清掃幹淨。今後,也不會再有別人擾你安寧。”宗吟姻見他竟是說出這種承諾,臉色一動,隨即福福身:“王爺剛回,先去換衣淨手吧。”
段北驍見她要跑,喊住:“不是感謝本王幫你嗎?還本王一個人情如何。”
宗吟姻止步,眉一動。
他傾近幾步,壓低了嗓音,更顯磁性沉沉:
“不要再叫王爺了。生疏。從今後,叫‘七郎’,如何。”
宗吟姻俏臉紅了:“……這樣沒規矩。”
段北驍將她玉腕捉住,重重拽入懷裡:“這裡是昌南王府,本王說的,就是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