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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有事能亂他的心。
這些年,那小女人身邊也不是沒有幾只狂蜂浪蝶。
雖然他也吃過醋,卻沒像此刻這樣煩躁不安。
即便,現在這只所謂的‘狂蜂浪蝶’是她的親生哥哥。
他也知道這樣的醋意很可笑。
吃誰的醋,也不至於吃到大舅子身上。
但,就是止不住。
這感覺,也不是現在才突然有的。
從第一眼看見宗律時,就有了。
正這時,劉姨過來問候:“霍先生,晚飯都快涼了,您還不吃嗎?”
他一揮手,示意不用了了,終於站起身,抄起衣架上的外套:“把飯熱著,等會蘇小姐回來再吃。”
說著,大步出門。
一路驅車,到了歐陽醫生的私人醫院。
下了車,天都黑透了。
他也知道自己這會兒的舉動很幼稚。
看見那小女人遲遲沒回來,居然跑來醫院接人。
但一想著他的蜜蜜在守著另一個男人,就心浮氣躁。
要是不看見她回來,今晚只怕連覺都睡不著。
他大步跨入醫院,來到宗律病房的樓層。
因為怕宗律還在昏睡,把人吵醒了,他放輕了腳步,輕手推開門。
隔著玻璃,看見隔離病房內,蘇蜜正趴在病床上,睡得酣暢。
宗律也平靜地病床上。
他正要叩玻璃窗,眼色卻一動,如冰雪覆背。
宗律睜著眼睛並沒睡著,盯著趴在枕邊的妹妹。
還從被子裡伸出手,緊緊握著蘇蜜的一根手指。
指尖在她指腹上輕輕摩挲,無盡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