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潘芷晴小時候就認識,後來,她又和我在國外讀一所大學。這些年,我們倆確實走得挺近,但絕對不是男女朋友的關系,更不是什麼未婚夫妻。”
姜俏月仰面一笑,笑意中有些諷刺:“你和她走得近,卻又不拒絕,這不就等於是故意玩曖昧?”
“你想說我渣?”
姜俏月預設了。
趙孟樓站直身軀:“我不是故意和她曖昧。我跟她說過很多次,可她就是不聽。後來,能用她來擋一些討厭的鶯鶯燕燕,我覺得也挺不錯,就由著她去了。如果這點你覺得我有錯,我承認。”
用來擋鶯鶯燕燕?
姜俏月想起宗律昨天說過,潘芷晴這些年確實經常去找趙孟樓身邊女人的茬兒。
還嚇跑了趙孟樓身邊不少女人。
所以這就是趙孟樓聽之任之,就這麼讓潘芷晴待在身邊的原因?
趙孟樓見她神色軟了一些,進一步,將她抵在後面鐵門上,單臂抬起將他圈在臂彎裡,低迷了語氣:
“小姐姐,我真的不像你想的那樣,要不要多花點時間來瞭解我……”
話音未落,一陣冷風朝自己胯下襲來,只見姜俏月的膝蓋已經抬起來了,忙不疊一閃,後退半步:
“玩真的?這可是你後半輩子的幸福。”
姜俏月指了指大門:“慢走不送。”
反正給她當律師,和她打照面的機會多得很。趙孟樓彎眸一笑,揮揮手,離開了。
兩天後的傍晚,趙孟樓又來了一趟宗家,說了一下目前的情況。
潘芷晴那邊堅持要起訴,怎麼也不願意庭外和解。
說是諮詢過醫生,自己小腿上的面板肯定會留下疤痕,需要磨皮手術。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這是極大的傷害,要是在臉上,就是毀容,所以絕不妥協。
姜俏月早料到是這個結果,那天潘芷晴看著的目光就跟著了火似的,又妒又恨,恨不能把自己碎屍萬段。
怎麼會輕易放過自己?
蘇蜜憂心忡忡:“那怎麼辦?”
趙孟樓案子經手多了,還算淡定:“那就只能盡可能找出證據,證明當天俏俏並沒推過潘芷晴。可當天兩人站著的是死角,監控是拍不到了,我再看能不能找找其他證據吧。……俏俏,你仔細想想,那天你和潘芷晴發生爭執時,旁邊還有沒別人?”
俏俏?蘇蜜後頸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說公事的時候能不能認真點,不要這麼肉麻。
姜俏月已經麻了,無所謂他的稱呼了:“應該沒有。”
趙孟樓難得嚴厲地注視著她:“什麼叫‘應該’?要肯定。”
姜俏月:“……”
蘇蜜這次站趙孟樓:“是啊,俏俏姐,你仔細想想,別急著回答。當時你旁邊會不會有人經過,如果有人見了你和潘芷晴的爭執,能幫你作證的。”
姜俏月當然明白這個細節的重要性,認真地回憶起來,半晌,才說:
“我當時站的那個地方,特別空曠,真的沒什麼人,不過,我和潘芷晴碰面前幾秒,聽見在我身邊不遠處,好像有一對年輕小情侶,剛買完東西,從超市出來,一邊走,一邊在用手機自拍,說說笑笑的聲音很大,所以我聽見了,還回頭瞟了一眼……後來,就沒多注意了。然後,潘芷晴就出現了。”
趙孟樓眼睛一亮:“那對情侶長什麼樣?大概什麼年紀?穿什麼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