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蜜進去,看見霍慎修一人以俯瞰夜景的姿勢,雙手插於西褲口袋裡,站在窗邊。
夜色已降臨。
落地窗外的城市霓虹射進來,灑了一室。
也籠罩在男人的肩上,蒙上一層不可冒犯、恩威並存的光澤。
蘇蜜看著猶如天人般的男人,卻目色暗沉下來。
看著永遠都像社會頂層精英一樣,怎麼做出來的事都這麼專制蠻橫?
他看她來了,俊朗面容罩上一層悅然,走了過來:“來了。”
話音還沒落,蘇蜜制止:“別離我太近。站在那裡就好。”
他臉色一動,淡悅蕩然無存,卻遂了她的意,站在她面前兩三米遠,眼色與窗外的夜一起沉淪下去:“找我有什麼事。”
蘇蜜冷冷:“你應該很清楚我找你幹嘛。”
“不清楚。”大言不慚。
她氣血一個翻湧:“你自己做過什麼,不知道嗎?”
霍慎修淡淡:“我每天做的事太多了,要不你提醒一下我?”
她見他一副無賴姿態,捏了捏拳。
雖然不想承認身份。
但總不可能為了繼續隱瞞身份,就置哥哥的安危於不顧。
這男人的性子作風,她清楚。
如果他真的綁了哥哥,她不滿足他的心意,承認身份,哥哥會被他一直就這麼軟禁下去!
她調勻呼吸,終於冷聲:
“蘇謹杭不見了,是不是你做的?你把他怎麼了?”
霍慎修面肌微動,背光的俊臉浮現出一縷欣喜:
“你這是終於承認了你就是蜜蜜嗎。”
蘇蜜不置可否:“告訴我,他在哪裡?”
霍慎修調整心緒:“你先告訴我,我想知道的。”
蘇蜜緊了緊貝齒,一字一頓:“沒錯,我是蘇蜜。行了嗎?”
雖然早就這麼認為了,但聽她親口承認,還是不一樣。霍慎修後頸滲出熱汗,聲音也有些發顫:“所以小酥寶是我和你的兒子,是不是?”
蘇蜜避開他的眼神:
“小酥寶確實得過急性白血病,做過骨髓移植手術,可能是這樣,基因有了變化,所以和你的父子關系,常規的親子鑒定做不出來。”
“我也不是蘇家的親生女兒,這件事,我也是這幾年才知道。所以,我和哥哥的親子鑒定,也是沒有血緣關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