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道歉,什麼時候走。”
“你殺了我吧!讓我死了吧……!”她掙紮起來。
“我說了,你不配這麼痛快地死。”金鳳臺收斂了容色,如冰山覆面。
藍子言替他披上外衣,陪他回到車門敞開的車子上,等著。
厲曼瑤被保鏢交換著壓跪於地。
時間一點點過去。
下半肢雖然感受不到疼痛,是麻木的,但傷口崩開線的疼痛、內髒的疼痛,讓她哀嚎著。
尿袋早已滿,大小便,糊了滿地。
所有尊嚴,也早就一滴不剩。
這個季節,市區都降了溫,海邊更是風聲烈烈,刮到面板上宛如刀子一樣。
冷,羞,劇痛,絕望。
如人間地獄。
終於,渾渾噩噩中,她再也忍不住了,呻吟著哭泣:
“……好,我認錯了,唐梧,對不起…是我錯了,我罪該萬死,不該對你動手……我錯了……”
金鳳臺聽著她的求饒,眸色幽深:
“走吧。”
藍子言嗯一聲,走過去,將一張薄薄的紙摔在她面前。
紙上赫然是離婚協議。
接著,對著幾個保鏢遞了個眼色,轉身上了駕駛座。
厲曼瑤見金鳳臺丟下離婚協議,已是大震,卻也不算意外,再看他並沒打算帶自己走,驚恐嚷起來:
“為什麼把我留在這裡…”
藍子言在駕駛座上淡淡道:
“拿督當年在這裡呆了一晚上,緬懷前夫人。那麼,勞煩您也一樣吧。”
嘩的拉上門,駕車絕塵而去。
兩天後的晚上。
韓飛開著車,送霍慎修回華園。
百年慶後,這陣子,忙翻了天。
因為涉及到兩人犯下的刑事罪,又牽涉到兩個國家,更有多條人命,二爺來回奔返於國和潭城之間的警局。
另外就是重婚那碼事,雖然自首後被律師保釋,但仍舊需要二爺時不時去警局一趟,做個筆錄或者被問詢一下。
直到今天,才勉強塵埃落定,空閑下來。
快到華園,韓飛車速漸緩,卻見一個人影沖出來,嘎吱一聲,忙停下來,再看清楚,竟是金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