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曼瑤身子發軟,不敢置信地看向霍慎修——
這個該死的,居然在滋雅的婚戒裡裝了竊聽器!
這婚戒,滋雅大半時間應該都是戴在手上的。
也就是說,這四年,滋雅只要是戴著婚戒說過的話,都被錄下來了!
這男人,心可真深!居然從四年前就開始算計萬滋雅!
這哪是什麼柔情蜜意的婚戒,分明就是殘酷無情的剔肉刀!
萬滋雅也是臉色如白紙,心髒宛如被狠紮一刀。
也就是說,二爺給自己這枚婚戒,從一開始,就只是想在自己身邊裝個竊聽器?
這枚婚戒,是這四年她唯一的寄託。
沒有婚禮,沒有婚紗,甚至沒有喜宴。
唯一有的,也就是這枚婚戒了。
原來,連這婚戒,都是虛偽的麼?
他特意讓人在上面刻上她和他的姓氏,也只是想讓她更加心花怒放,成天戴著這個婚戒,方便他日後能監聽?
霍慎修看向厲曼瑤:“還需要多調幾個音訊出來嗎?”
“你……”厲曼瑤顫聲,“滋雅是你的妻子,你就是這麼對她的嗎……”
霍慎修見她倒打一耙,諷刺:“你在我身邊放個眼線,我只是在你的眼線身上放個竊聽器,禮尚往來,不算什麼吧?”
頓了頓,又糾正:
“還有,我的妻子只有一個人。並不是你的外甥女。”
萬滋雅臉色更煞白,眼淚刷的開閘而出,卻又還是深吸口氣,堅持:
“那錄音,只錄到了我的聲音,又沒有錄到表姨媽說什麼,怎麼就能說明是表姨媽指使我?反正,表姨媽跟這件事沒關系。表姨媽人很好,很善良,蔣哥指證她的那些事,也是子虛烏有!我讓蔣哥幫我害人,也純粹是我自己的主意。跟表姨媽無關。”
表姨媽是她現在唯一能依靠的人。
表姨媽若倒了,她也徹底完了。
若表姨媽沒事,說不定還能拉她一把。
所以,她一定得保住表姨媽!
霍慎修見她一力承擔,拼命維護厲曼瑤,莫名勾唇,終於深深看向她:
“你確定要袒護她?”
萬滋雅被他看得一個抖索:“二爺,我知道這四年,你一直在跟表姨媽爭産,但也不必誣賴她……”
他驀然笑了笑:“你這麼袒護這女人,無非是因為她撫育你長大,可你知道,為什麼她會收養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