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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蜜諷刺:“都離婚了,還找前任幹什麼?要是真的愛前任,也不會有現任了。”
韓飛也不想在外人面前詆毀衣食父母,但糖兒老師這話,也確實說到了自己心坎上,半天不吱聲,半天才說:“可能二爺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蘇蜜笑得更是不加掩飾:“每個殺人犯被逮捕時,都會說自己是被冤枉的。”
韓飛始終堅持:“可我還是覺得二爺有什麼不好說的事……這幾年,他和現任太太根本就……”
說到這裡,自知說的太多,閉上嘴。
他今天對著這位糖兒老師的話,太多了。
身為私人助理,對外吐出上級隱私,是大忌。
可現在,該說的,不該說的,居然都竹筒倒了豆子。
完全不符合平時的嘴嚴作風。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糖兒老師長得太像蘇蜜,讓他完全失去了防備心。
第一次看見她,就覺得很親近。很信任。
蘇蜜見他不語,卻挑起興趣:“韓助理想說什麼?放心,我絕對不會跟別人說。”
韓飛看著她,終究看一眼主屋那邊:“這幾年,二爺和現任太太根本就不親近,甚至,據我所知,都沒在一起住過,偶爾見一面,也就幾分鐘。之前在國,兩人一年最多也就見過幾次面。要不然,現在的這位太太也不會住在會館。”
蘇蜜一怔,韓飛的意思難道是說霍慎修這幾年都沒碰過萬滋雅?
卻又自嘲一笑:“韓助理,你又沒躲在人家夫妻床下,怎麼可能那麼清楚?”
韓飛斬釘截鐵:“我是二爺的私人助理,他這幾年和現任太太相處的情況,沒人比我更清楚。”
蘇蜜沒再說話了:“就算兩人關系不親近又怎樣。霍先生現在身邊的人,始終是她。”
韓飛再不好多說:“反正二爺這些年,過得也不是那麼好。前任少夫人失蹤,對他的打擊還是很大的。所以,我覺得他可能也不像我們想的那樣。”
蘇蜜輕蔑一彎唇,沒搭腔了。
兩人又順著庭院的小道走了會兒,前面走來個人。
是萬滋雅。
她披著件薄荷綠的毛衣開衫,面板蒼白,頭發黯淡無光,看著比前幾次更憔悴恍惚,走到了兩人跟前。
韓飛打了聲招呼:“霍太太。”
萬滋雅沒理會韓飛,目光落在了蘇蜜身上,聲音極力壓抑著顫動:“聽說,你兒子進了博途幼兒園?”
蘇蜜並沒否認:“霍太太這麼關注我兒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