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姐,交託給你的事情怎麼樣了。“
該來的終於來了。
蘇蜜只能老實說:“不好意思,金先生,我沒能說服二爺。”
頓了頓,又道:“其實,我連跟您見面的事,都沒來得及跟他說。”
金鳳臺似乎也猜到了,雖然失落,卻並不算意外:
“怎麼,你們還在冷戰?”
蘇蜜點點頭:“所以我就說了,金先生找我,可能是找錯人了。”
金鳳臺沉默了半會兒,卻搖搖頭:“不。如果你都沒法子,其他人,就更怕是沒辦法了。”
“可我現在和二爺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他……可能還在生我的氣。我根本沒法幫您。會辜負您的希望。”
“我相信我的眼光,”金鳳臺卻信心滿滿地看蘇蜜一眼,“那孩子對你,絕對不一般。就算暫時你們有些摩擦,遲早也會好。等你們和好了,再幫我,也不遲。”
蘇蜜:……
金鳳臺這是下了決心把父子和好的賭注押在她身上啊。
她壓力太大了。
金鳳臺又轉移了話題:“蘇小姐能告訴我多一些,關於慎修的事情嗎?”
雖然他暗中也有關注這個兒子,但,畢竟不是什麼細節都知道。
既然與兒子最親密的女人就在眼前,能多知道一點,也能多滿足一點。
蘇蜜見他儼然一副父親關懷兒子的樣子,不禁有些惻然:“金先生想知道什麼?”
“都可以,就當是隨便聊天吧。他的喜好,厭惡,喜歡吃什麼,討厭什麼顏色,都可以的。”一提起這個流落在外的兒子,金鳳臺的語氣就淌出濃濃的疼愛與掛念。
蘇蜜也就盡自己所能,將霍慎修的一些喜好說給了金鳳臺聽,還說了一些霍慎修年少時的事以及後來在霍家的事。
聽到年少時被裴素卿虐待的事,金鳳臺不禁眼神沉黯,鼻息唏噓了幾分。
當年,他找到霍慎修時,就是在銅陵鎮。
當時便已知道,阿梧的那個朋友裴素卿,對兒子並不算好。
甚至還因為怕被霍家發現不對勁,讓兒子常年佩戴著面具。
正因為如此,他才想帶兒子馬上離開。
無奈這個兒子太倔強,太恨他了。
就是不走。脾氣就像個小豹子。
現在聽蘇蜜說起兒子被裴素卿虐待的點點滴滴,更是由不得的心痛難捱。
早知道如此,當年就算兒子死活不願意,自己也要強行帶他走!
……
就在商務車緩緩朝前方開著時,後面不遠處,一輛鋼黑色豪車亦是保持著一定距離,跟隨其後。
駕駛座上,霍慎修冰冷的眸子在射入車窗的夜光中,緊緊盯著前面的商務車,沉得像雌伏於荒涼原野中的豹。
保鏢一邊跟著原曳的車,一邊通知了韓飛。
他得知後,根據保鏢的定位,驅車過來了。
那天她發微信給他。
他試探她出去沒,她明明坐原曳的車子出去了,還去了南城區的私家路,居然還撒謊,說自己一整天都待在未央時光!
白天和原曳一起出去就算了。
這都大半夜了,居然還上了原曳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