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年少時被裴素卿虐待,都沒怎麼哭。
更別提怎麼安慰別人不要哭。
情急之下,他托起她的臉,傾上去就吻上她唇。
想用這種原始粗暴的法子來制止她的哭泣。
與昔日的甜美不太一樣。
今天她的唇齒,夾著苦澀。
唇舌交織,氣息綿綿。
終於,安撫了她的心情。
蘇蜜從起初的小小掙紮,到服軟,一直到迎合,最終,平靜下來。
意識到自己太過於配合,她才臉紅耳赤,趁換氣一把推開他,退後幾步。
剛剛還在說沒懷孕的事,怎麼一下子就……纏綿上了?
霍慎修見她沒哭了,顧著不好意思去了,英朗的眉眸也釋然,又走上前,把她哭得淩亂、和淚水汗水一起貼在額頭的頭發絲撥開,垂下臉,低沉:
“不哭了?”
就像哄小孩子一樣。
蘇蜜吸了吸眼淚,雖然這麼一哭,難受是好了點兒,但對他還是有些愧疚。
畢竟,可能無法懷孕,是因為自己的原因。
她抿抿唇,再次鼓起勇氣,想要說剛才沒說完的話:
“對不起,二叔,其實我……”
他打斷她,端起她粉嫩嫩的下巴:“我對小孩子沒那麼感興趣。”
他這麼說,蘇蜜又一次破防,酸酸澀澀:“你是真心話嗎?”
他認真說:“你自己就像個小孩子,還要我哄,再生個孩子,你叫我哄誰?”
她這才心情舒展了些,卻還是小心問道:“可是……二叔,你還是想有孩子,是嗎?”
她對生孩子並沒什麼執念。
並沒迂腐到認為女人就一定要生孩子。
甚至之前寧願做皮下避孕,都不想生。
可,他不一樣吧?
他一路至此,走到這個地位,若沒有一個繼承人……真的會甘心?
他輕揉了一把她腦袋:“孩子的事,以後再說。”
“以後……”她怔忪了一下,唇邊攀起一縷幾不可查的澀。
還有以後嗎?
他沒察覺到她這麼細節的反應,只看見小女人被春水洗過的雙眸盈盈清澈,像湖水般蕩漾著,沒來由心肉癢癢的,又湊到她奶白的耳肉邊:
“不想以後,現在也行。”
將她抱起來就朝樓上走去。
快到他臥室門口,蘇蜜才醒悟過來,掙紮著下來:“我……今天有點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