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轉身,卻聽身後腳步聲響起。
一隻手臂抵在她前方的門板上,擋住她去路。
不悅而略諷刺的低沉嗓音從她耳後根飄來:
“要多友善?跟你一樣,和他關在一個房間裡有說有笑?”
之前沒摘下面具,他心有芥蒂,總覺得她會瞧不起自己,認為自己是個怪物。
可現在摘下面具,在她面前恢複真容,才發現——
看見她和其他男人舉止親密時,他承認,自己依舊少了點自控能力。
戴了二十多年的面具,就算取下來了,也在他心理上留下了自卑,一時間很難改變。
蘇蜜眉心一凝,抬起臉:
“那是病房,他送我過來,陪我而已。”
“那麼多人,偏偏是他送你,他對你可真是上心。”頓了頓,他聲音更加冷漠。“你也一樣,和他在一起,連個電話都不回。蘇蜜,你是忘記自己已婚的身份了嗎?”
她知不知道,他看見她天黑了還沒回,又沒回電話,還以為她又被綁架了?
蘇蜜忙解釋:“我也是在你來之前不到半個小時才醒。醒了以後,我看到你的未接來電了,可不方便回……”
“是不方便回,還是樂不思蜀了,根本不想回?”
她氣笑。
樂不思蜀都出來了。
懶得跟他為這種事爭吵,扒開他抵在自己臉邊的手臂:
“我不跟你說了。我累了,回房去睡覺了。”
若是平時,她應該會撒撒嬌,哄哄他。
可今天,她真的是有點倦了。
頭暈犯惡心之後,現在她身子感覺沉沉的,頭也還是有點昏昏的。
真的沒什麼力氣應付這男人胡攪蠻纏的吃醋拈酸了。
只想快點洗澡,好好睡一覺。
他卻一口氣賭上了。
明明剛才在病房裡還有精力和那小白臉聊得起勁。
現在就累成這個德性?
以前這小女人可不是這樣的。
論哄人歡心,她可不會輸給誰。
所以現在是連應付都懶得應付他了?
還是說把應付的精力都給了其他男人?
被她扒下的手掌順勢捉住她腰身,打橫抱起來。
蘇蜜被他抱著朝大床那邊走了幾步,才會意,掙紮起來,好氣又好笑:
“霍慎修!放我下來——”
他往前又邁了幾步,才順遂了她的心意,不徐不疾地將她放落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