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有任何的防禦力量,唯一的便是這只老式的火箭筒,但是這只火箭筒根本無法做到任何的保護。
只是虛張聲勢。
浮島的島主是個大胖子,他的額頭上全是冷汗,對著旁邊的青年道:“宋公子,該怎麼辦呀?火箭筒這個東西,真的能夠將飛鳶打下來嗎?”
宋時衣搓著自己的手:“當然能!不能——也得能!這個世間,沒本公子辦不到的事情!西涼的那些雜種,之前敢炸我天琊,今天我非得報仇回來不可!”
他讓人在炮筒裡塞了厚厚的黑火藥,但是浮島的人一將黑火藥給推出來,頓時都尷尬了。
他們地方下,根本沒有産黑火藥的原料,都是幾百年前戰爭的時候浮島的老島主們傾盡家産,從其他國家的手裡買來的,但是吧,這東西被小心翼翼的放在地窖裡這麼多年,不見天日,浮島又潮濕炎熱,這麼一拉出來,一股子黴味。
宋時衣瞧著這浮島的“島産”也是眉毛直跳。
這,這他媽真讓人腦瓜疼!
這,根本就不能用了嘛!
宋時衣看著那隻飛鳶,覺得自己怕是要成為炮灰,但是天琊的山訓,哪怕是炮灰,也要是非同凡響的炮灰。
媽的!炮灰之前要罵一頓解解氣!
宋時衣將自己的袖子一擼,然後從懷裡掏出了他的扇子,一開啟,但是這三年,他在外面忙得經常日夜顛倒,這扇子也沒有機會拿出來逗弄逗弄小姑娘耍耍帥,就那麼匿在袖子裡,這會兒一拿出來,頓時散架了。
一瞬間,宋時衣只覺得悲從中來,慘痛呀慘痛!最後也不讓他風光一把嗎?
而在上方,林清越的視線卻懶洋洋的落到宋時衣身上,笑了起來。
她看著宋時衣一臉憋屈的樣子,摸了摸下巴,她轉頭一看,這是城門外的飛鳶,本來便是為了緊急逃命來的,所以裡面倒是放了不少吃的東西。
林清越問:“飛鳶上只能投射黑火藥嗎?”
百裡洛川猜到了她的心思,搖了搖頭:“當然不是,你想的都可以。這只飛鳶上只有三顆黑火藥了,你可以將它們拿出來,然後將你要送給宋時衣的東西扔給他。”
林清越笑著點了點頭,去將黑火藥拿出來,然後放上一袋子水。
宋時衣在下面擼起袖子,幾乎將一輩子的聲音都拿出來了,他叉著腰,活像是一個罵街的潑婦。
“西涼小兒嗎?嘿嘿,本公子等了你這麼久,你們終於追來了嗎?”
“你們的狗皇帝被我師傅稱為西涼狗賊,連皇帝都是狗賊,那麼可想而知你們西涼人簡直就是狗賊蛋了!”
“持槍淩弱,欺負弱小,有本事沖爺爺這裡來呀!”
宋時衣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你們這些狗賊,不敢找我師傅,不敢找我大師姐,也不敢找爺爺我,今日,來呀!爺站在這裡,坦坦蕩蕩的讓你來!爺若是害怕的眨了一下眼睛,便不姓唐!”
林清越忍不住挑了挑眉。
什麼不姓唐?不該不姓宋嗎?!
但是這樣想著,她可沒有任何的波動,心念一轉,瞬間,一個東西便朝著宋時衣的胸膛落了下去!
宋時衣頓時腿一軟!
還,還真來?!不該先活捉逼逼供?
宋時衣頓時嚇得袖子也不擼了,抓起旁邊的島主便想跑。
老島主氣喘籲籲的道:“宋公子!宋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