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泛起一股難言的羞惱,轉開頭:“不痛!”
林傾城卻覺得他是好面子,於是立馬將力氣輕了點:“不痛就不痛。但是這個就是要痛才有效果,以前我們沒藥的時候,二姐姐這樣幫過我,過不了多久你就會退燒了。”
迦夜閉上眼睛沒有說話,只是少女的動作輕了下來,痛倒是沒多大痛,輕輕的撓著,比痛更難以忍受的是癢,癢的人想要退避三尺。
他忍了忍,終於忍無可忍的一回頭:“你沒有力氣嗎?!”
林傾城一愣,反應過來,這人是嫌棄她力氣小了?
這樣一想,林傾城便狠狠的一用力,迦夜的身子頓時一僵,牙關一咬。
林傾城問:“這個不小了吧?”
迦夜不想說話了,他沒想到他和這個丫頭竟然在討論這個問題。
林傾城見他不說話,便迅速的往下擦,擦到下面,迦夜頓時像是隻炸毛的公雞一樣尖叫了起來:“你擦什麼地方!”
林傾城有些愣的問:“我在擦你屁股呀。”
她竟然說了出來!
迦夜一張臉差點漲成豬肝色,他看著少女亮晶晶無知的臉,深深的喘了幾口氣,威脅道:“不準擦這些地方。”
林傾城頓了一下,看著迦夜紅通通的耳朵脖子,道:“哦,原來你是在害羞呀?不必害羞啦,你全身上下我都看過啦,反正我也……”
她還沒有說完,迦夜已經轉身,惡狠狠的瞪著她,聲音陰沉得快滴下水來:“你給我閉嘴!”
林傾城看著他,然後不說了。
她知道,他也是好面子的嘛。
兩個人之間恢複了詭異的安靜,只有林傾城擰帕子和擦他身子的聲音。
迦夜的心裡奇異的平靜下來,在少女給他擦身子的動作中漸漸昏睡了過去。
林傾城替迦夜擦了擦身子,見他睡著,便將自己外面的一件衣服脫了下來給他遮上。
她決定出去一趟,替迦夜找回衣服,準備找點吃的。
她走了出去,轉了一圈,在一條河的岸上找到了迦夜的衣服,又轉了轉,沒找到烤的野兔野雞,便摘了點果子走了回去。
然而在回去的路上,她看見有三個人影走了出來,其中一個身形苗條,明顯是女子,另外兩個人是男人。
只不過三個人都彷彿受了重傷一樣,走得非常不穩當的樣子。
這個時候,那個女人停了下來,不走了。
百裡明軒停下腳步,問:“公主,你想留下來?”
赫連春波冷笑一聲:“是的,本公主是想留下來,我可不想這樣半途而廢。”
百裡明軒道:“我們再進入花費的力氣實在太大了,不如先回去再說。”
赫連春波道:“休想讓我和你們一起。”
翰夷冷笑道:“這女人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百裡兄,我們走了便是,管她作甚。”
百裡明軒倒是好脾氣,再三勸阻道:“公主,之前洞裡面的事情證明我們並沒有加害之心,都是誤會,我們何不一起合作呢?”
赫連春波冷哼一聲:“那個不檢點的事情我可不認為是誤會。”
翰夷簡直都快被這個女人氣笑了。
他拽著百裡明軒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