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披風掛在一旁。
月白色的披風在那裡樸素清冷。
林清越看著那一抹月白色,腦海裡不由浮現起那個人,一時之間,有什麼影子抓也抓不住。
不過是衣服顏色相似罷了。
繁華散去,皇宮內也是一片安靜。
楚元帝坐在龍椅上,將手裡的摺子翻開。
上面是百裡洛川的行軍路程,後天,就回來了。
他將摺子放下,看向靜安後:“皇後,外人皆傳林家二姐妹是個平庸之輩,也只是前些日子莫名其妙成為了浮雲山人的徒弟有些意思,而且在之前的試靈臺上打敗了舞陽郡主,但是據在場的人看,林清越確實是投機取巧不過險勝,連皮毛都沒有進入。依你看,這個丫頭到底是真是假?”
靜安後道:“今日大殿之上,林清越看起來像是絲毫沉不住氣,若真是這樣,那也沒有什麼。”
楚元帝道:“川兒的心思,真的是讓人難以猜測呀。”
靜安後笑了笑,替楚元帝端上一杯茶:“他,也不過是您手上被折翼的囚鳥,翻不起風浪的。”
楚元帝瘦削的臉上抖起兩塊橫肉:“人心呀,本來就是這個世上最不靠譜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今日赫連春風的事情傳到了他的耳朵裡還是他真的動了凡心,剛剛送來的摺子裡,他竟然要求在他回城的五天便準備好婚事。”
“哦?”靜安後有些詫異,“如此著急?”
楚元帝嘆道:“如果他真的是為了避嫌和顯示自己毫無爭奪皇位的心而做出這樣的決定的話,反而更不讓人放心呀。”
靜安後沉默了一下:“那麼陛下您的意思是……”
手裡的刀,太快了不行,太鈍了,又會讓人覺得藏鋒。
楚元帝搖了搖頭:“再等等吧,畢竟,這孩子小的時候對我也很親。至於和林清越的婚事,依了他便是。明日安排好。”
皇權之下,皆為殺戮。
第二日林清越醒來,正在院子裡看著那本古字書,百裡洛川拿著一包東西走了來。
林清越抬起眼看他。
迎著清晨陽光的少年別樣的美好。
林清越對他打了個招呼,將清水給她倒上:“早上好,餘崖。”
經過昨晚以後,兩個人之間愈發的自如。
林清越即便對這個少年有好感,但是也僅僅是好感而已,她止步於朋友,絕不對越雷池一步。
“餘崖”二字傳入百裡洛川耳朵裡,他的眼眸瞬間深了深,他壓下自己彎起的嘴角,似乎又變得有些靦腆了。
他將手裡的包袱遞過去:“這是,你的伯母給我的。”
林清越眉頭微微一皺。
她實在不想將百裡洛川和那個人扯上什麼關系,那樣的人,觸碰到他,似乎都覺得是褻瀆。
她一邊開啟包袱一邊聽百裡洛川說:“這是她給我的,說您以前……以前有不好的事,還要我汙衊你……”
林清越看到裡面顧南瑄的畫像的時候便明白過來了,百裡洛川的話她也聽明白了,她將畫像隨手扔在那裡,石桌上還有露珠,那宣紙一沾便濕了,林清越主也沒注意。
百裡洛川看著那沾了水的畫像,嘴角不動聲色的勾了勾。
林清越正想叫他不必在意,然而還沒來得及開口,明苑突然又開啟門跑了進來:“小姐小姐,不好了。”
不好了?
哪兒不好了?
這慌慌張張的丫頭。
明苑喘了一口氣:“我看到,給你送嫁衣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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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上學,又是開學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