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崖子出現在其他人面前,那些一直以為是他進去的人紛紛驚撥出聲。
白崖子正是當初帶蘇易過來的那個身著樸素白衣的青年。他衣著簡譜,卻氣質非凡,他很有禮貌,朝那些驚呼的人笑著點點頭。
沒有人看到他任何情緒的波動,他雖然在笑,但是眼底的深處卻沒有一點感情,好似一潭黑暗的深淵。
白崖子看向賢聖殿的方向,看著塔樓頂端的聖人像,眼眸微動。
賢聖殿無影無蹤,如果不經過眾長老允許,就算來到這座塔樓面前,也不得其門而入,而且道家弟子一輩子也就只能進一次賢聖殿。
白崖子驀然一笑,溫和且迷人,但是他腳下的青草卻倏然枯黃,化作飛塵。
一步三丈,一步十丈,一步五十丈,到最後,一步百丈!
白崖子好似一道光,沖進了無窮無盡的山丘中。
一個半月!
所有人的震驚持續了十五日,到現在心情各種複雜。
比之前的記錄足足提升了十五日,這幅度,難道出來之後就要成為那陸地神仙般的存在嗎?
青長老抬起頭,看著塔樓上方的聖人像,那裡紫氣繚繞,彷彿醞釀著什麼。這個孩子……
兩個月!
大部分人已經精神麻木了。
“到底是誰進去了?都兩個月了,他不吃飯嗎?”
“就算有三個月我都不奇怪,你說會不會是賢聖殿暫時失靈了?”
“見鬼哦……”
“還真見鬼了,都兩個月了。”
大家該幹嘛幹嘛去了,最多在閑聊時還會提到那一個進入賢聖殿不知道多久的少年。聽說是一個才十五歲的孩子。
白崖子遇到人,他的笑意依然很溫和,他的氣質依然是那麼卓爾不群,那麼讓人舒心。
在道家聖天的邊緣,白崖子走進了一座大山裡,將裡面的生物全部滅絕,他的白色袍子變成了血袍,殘肢血肉鋪滿了大山。
白崖子走出大山,身上的血漬如冰雪般融去,他的樸素白衣依然潔白如雪,他的氣質依然那麼完美。
身後的大山,轟然倒塌,掩埋了一地殘屍。
“我的無情大道終究火候太淺……什麼才是我的契機?”白崖子自言自語,但是卻讓人毛骨悚然,他的雙眼變成了徹底的黑色,沒有眼白,宛如深淵。
白崖子走了,他回到別人的視線,回到那座塔樓面前,他抬起頭看向那尊聖人像。
“白崖,想要進去了嗎?”一位長老走了過來,他拍了拍白崖子的肩膀,神色間很是和藹,白崖子是所有人都很喜愛的人,上到長老,下到普通人,都對白崖有一種從心底裡的親近。
白崖子天賦驚人,而且任何難題在他面前都迎刃而解,甚至有很多人都把白崖子看成了道家的中興之祖。
“是啊,突然很想進去看看!”白崖子笑得很燦爛,沒有一點虛假。長老滿意地點點頭,“應該也快了,不要著急,安靜地等待。”
“白崖知曉。”白崖子點頭躬身,繼而重新看向那尊聖人像。
那裡,紫色氤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