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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緩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的臉上帶著冰涼的淚痕,洛寒桐伸手來擦我的淚,“王嫂,何必呢?若是依從了小弟,一切都會好起來了。”
我側目看他,對他笑了笑,“我能做的都已經做了,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他微蹙了眉,眼中流出一絲難辨真假的溫柔,“若是你沒有腹中的孩子,我也不會如此對你,你知道的,你是我唯一動過心的女子。”
我推開他的手,“洛寒桐,你還真是厚顏無恥,現在這樣的時候,竟然還能說出這樣的話。”
“再狠心的人,心裡都有溫柔的時候,只不過,他洛鴻影的溫柔用的多了,而我,就算再喜歡一個女人,也不會為她失了心智,丟了江山。”
他直勾勾的看著我,長指又伸過來,勾起我的下巴,“我想要的東西,有的是方法得到,實在得不到,毀了就是了。你最好趁著我對你尚有一絲情意的時候乖一點,這樣,就算保不住肚子裡這個小孽種,至少還能保住將軍府裡那兩條殘命。”
將軍府的兩條殘命,那恐怕是這世上僅有的兩個還會護著我的人了吧……
自古那把至尊的椅子下面砌了不知多少冤魂,一將功成萬骨枯的事情,卻總有人為了這權謀之事去傷人性命,啟彥,洛鴻影,洛寒桐,他們都是如此,也分不出誰對誰錯。
成王敗寇,或許對錯的差別就只是在於誰掌握了編纂史書之人的性命吧。可能後世之人讀到今日這段故事的時候,洛寒桐已經變成了一個深明大義雄才偉略的明主呢。
想著想著,我苦笑一下,“我已經在你手裡了,想要怎麼樣,恐怕不是我一個大著肚子的婦人可以控制的。”
“那王嫂的意思……”他湊近了一點,我已經能感受到他的呼吸了。
“你保羌遙夫妻不死,我不給你惹麻煩,我能做的,就只有這些,你若是逼我,魚死網破的局面可就不好看了,畢竟,新主上位,臣民若是滋生非議,你的江山坐的也不安穩。”
“王嫂已經如此境遇,倒是還有心思來威脅我。”
我也不在乎什麼,迎著他湊了上去,“你別忘了,好歹,我也是中原郡主,你真的覺得,我已經山窮水盡了嗎?”
“當然不,小弟之所以能走到今天,就是因為從來不敢輕視任何人,所以,你可能翻身的每一個機會,我都已經考慮到了,這也是你一直活到現在的原因。”
他說的很平靜,似乎是從前與我談笑一般輕松,可是我心裡卻泛著凜凜的寒意,洛寒桐這個人,果然比我想象的還要深的多。
都說成大事者不會暴露自己心中所想,那麼此刻他敢對我說這些,便說明他所隱藏的心機一定更甚。
我直直的盯著他的眼睛,卻只看到靜如星夜的深沉,看不出任何破綻。
他松開捏著我的手,撚了撚手指,“你已經很厲害了,上一次居然還能找到人來救你……從來沒有人在我手裡還能逃得掉,真不愧是我喜歡的女人。”
他把手指放在鼻尖嗅了一下,然後露出微醉的表情,似乎是指尖殘留的香氣迷到了他,其實,我根本什麼香粉都沒有塗過。
“王嫂,我失誤了一次,不可能再失誤第二次,就算我對你比對他人手軟一些,也不可能如我大哥一般,讓你成為我的軟肋。”
他笑了笑,轉頭掀起簾子看著外面,不再與我說話。
我看著他的側臉,心中卻漸漸平靜了下來,淡淡的問他:“洛寒桐,你累嗎?”
他的脖子僵了一下,側過頭來看我,眉目中依然是我讀不懂的東西,過了許久,他裂開嘴笑了,卻沒有說一句話。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笑,但是我知道,那笑容定不是快樂的。
馬車終於還是行進了皇宮,我慢慢的下了車,眼前是一座精緻的小院子,上有小匾:戀花淩。
我看向洛寒桐,“本宮既然回宮了,難道不該住在鳳昭宮嗎?這是何處?”
“鳳昭宮那個地方,怕是王嫂的傷心處,所以小弟特意安排了這樣一個地方,雅緻幽靜,王嫂不愛與人交往,在這裡養胎正好。”
“是啊,這裡不僅幽逸雅緻,而且僻靜少人,真是符合王爺心思的好去處呢。”
“王嫂果然最懂臣弟的心思。”我們心照不宣的笑了笑,倒像是有了幾分默契一般。
我邁步走進去,天已經黑下來了,就著星落旖旎的宮燈,我看到宮門口跪著宮女內監,我讓她們抬起頭,十幾個陌生的面孔眼巴巴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