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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頭看師父,他的面色依然淡然如水,“在下還有要事,不便叨擾洛王子,就先告辭了。”
說完輕輕的施了一禮,看了我一眼,轉身離開了。
我有點意外,但是也不敢反駁,對洛鴻影說了一句告辭,趕緊跟上師父。洛鴻影在後面喊:“易落,我還會來找你的。”
我回頭看他,他對我笑了笑,然後揮手示意我快走,我也沖他一笑,然後跟著師父走了。
師父一路都依然不說什麼話,我倒是有點開心,一個勁的問師父知不知道洛鴻影怎麼又來京城了,他冷著臉不理我,我也沒辦法,只好一個人邊走邊玩。
回家之後我還是有點開心,畢竟一個陌生人遇到兩次,也算是緣分。
我得寸進尺的問師父為什麼不去萬居閣吃好吃的,他正喝著茶,聽我問,放下手中的杯子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說:“沒什麼,只是不想你和別的男人一起吃飯。”
他的理由竟然這麼直白,直白到完全不像是從他的嘴裡說出來的,若是尋常男子說出這樣的話來我一定覺得很正常,甚至還會覺得有點感動,可是這句話從師父的薄唇中吐出來,我感覺脊背生寒,就好像看見了一個神仙蹲在路邊啃饅頭一樣,簡直不可思議。
他又拿起茶杯繼續喝茶,似乎完全沒覺得自己的言語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我對他傻笑一下,“師父,你真是越來越像人了。”
話一出口,我就為自己的腦子發愁,趕緊又補充了一句,“我的意思……是說,你不像個仙兒了,越來越接地氣了。”
他嘴角勾起了一絲笑,繼續喝他的茶。
我也坐到他身邊,自己也倒了一杯茶,學著他的樣子喝的端莊又飄逸,然後感慨了一句:“落兒泡的茶就是好喝呀。”
他看著我不要臉的樣子,伸手在我臉上捏了捏。然後說:“啟彥和皇子的黨爭愈演愈烈,我參與其中,難免會波及到你,你最近給我老老實實的,聽到了嗎?”
我趕緊點頭,“師父說什麼我就聽什麼。”
他盯著我的眼睛,“我完全不相信。”
“師父……”
他笑了笑,“聽話,別讓師父擔心你。”
我點頭應著,突然莫名其妙的想,如果我爹還活著,會不會也參與到如今的朝中局勢來呢,他會不會也對我們家人說,如今朝局混亂,定要謹言慎行之類的話?或者,在他失蹤之前,就已經對我的家人說過這些話了?
我想著我來初府前的那個晚上,迷迷糊糊的時候,似乎真的聽他說了類似的話。
我看著師父,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師父會不會像我爹一樣,突然某一天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呢?
我發現自己想的真是太多了,趕緊安慰自己,不會的,不會的,師父的功夫那麼厲害,怎麼會輕易被人害了呢?
可是這種想法越來越強烈,之後的好幾天,師父出門的時候,我都會覺得,他好像不再回來了,他會和我的家人一樣突然間就拋棄我了。我甚至還想偷偷的跟著他,但總是沒走幾步就被他發現然後丟回小院,嘗試了幾次之後還是放棄了。
這日,我一個人無聊,就往初淺的小院走去,總覺得有人在偷偷盯著我,我回身卻什麼人也看不到。初府來來往往的僕人不是很多,我走著,心有點慌,加快腳步到了挽韻閣。
有小僕在院中修剪菊花,夫人也是雅緻之人,初淺已經出嫁這麼多年了,這個小院子裡的花卻依然按照初淺的喜歡春夏秋冬的移栽著,從來沒有斷過一刻的美好。
那小僕人是個十四五歲的男孩,比我小不了多少,喚做白七,大家都叫他小七。不知道是誰給他取的名字,大概是在家裡排行老七吧。
我偶爾來此,他倒也總是玩玩鬧鬧的逗我開心,像是個有趣的弟弟,他看到我,眼睛笑成一道縫,“落兒姐姐來了,看這個花好不好看。”
我低低的聲音讓他看看我身後有沒有什麼人尾隨,他愣了一下,隨後掃了一圈,也壓低了聲音輕輕說:“沒有什麼人啊,怎麼了,有人欺負你嗎,我幫你打他。”
我看著他一副男子漢的樣子覺得有些可愛,輕道,“沒人就好,可能是我最近總是胡思亂想的,有點疑神疑鬼了。”
他笑道:“落兒姐姐,你這剛才說話的樣子,真像二公子,一副一切與我無關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