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銀子?”李偉直接問出了一個最核心的問題。
說實話,李偉對王郎中的表現真的有些無法適應,除了他做的事和他身份實在是太不匹配了,還有一個原因也非常重要,他真的是太羅嗦了。
“小侯爺,你看,面積這麼大,環境又這麼好,更為重要的是還有如此豐富的藏書,所以……”
“多少銀子?”
似乎看出李偉已經有些不耐煩了,王郎中探出了一隻手,張開了五根手指頭,說道:“小侯爺,我們一見如故,我就只要一個最低價,你只要給這個數,它就是你的了。”
“五百萬兩?”李偉略微想了一下,報出了一個數字。
王郎中就像被針紮了一樣,叫了起來:“小侯爺,你不是跟我開玩笑吧?五百萬兩銀子你就想買下它,這實在是……實在是……”
一時之間他都詞窮了,不過很顯然他對李偉給出的價錢極為不滿,完全無法接受。
李偉對於王郎中的反應一點也不感到奇怪,因為這個價格是他故意說出來逗他的。
也許在別的城市,不要說那塊位置比較偏,就算位於黃金地段,五百萬兩銀子也有很大的可能買下來的,但是這裡是長安城,五百萬兩銀子算不得一個非常大的大的數字。
一座靠近皇宮的宅子,品相好一些,面積大一些,就已經值這個數字了。
就算那塊面積比較偏,距離城牆只有不到二十裡,但是五百萬銀子也是太少了。
“你說是多少?不會是五千萬兩吧?”李偉故意露出了非常吃驚的表情。
這個時候王郎中似乎已經緩過來了,點了點頭,有些不情願地說道:“就是五千萬兩。這還是看在你我投緣,我給出的優惠價。如果換成別人,至少再加上三千萬兩。”
“王郎中,你屢次欺騙李先生,還好意思說和他投緣?”李偉還沒有說話,落塵就對王郎中投去了鄙夷的目光
“姑娘,我又在那裡惹到你了?”
“我只是要讓李先生知道真相罷了。”
說罷,她轉頭看向李偉說道:“李先生,你不要讓他騙了。這些被收回來的學院的定價是由戶部商定,報請皇帝陛下定下來的,他根本沒有權力私自改動價格。”
“姑娘,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好像是我誆騙小侯爺似的。”
“難道不是嗎?”
“姑娘,你既然知道定價機制,也應該清楚敝司有權利進行一定幅度的溢價處理,而我報出來的五千萬兩確實是底價,怎麼能夠說我是在欺騙小侯爺呢?”
王郎中大聲抱屈,好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不錯,五千萬兩確實是它的底價,但是你怎麼不告訴李先生這是戶部五十年前定下的低價呢?”
“這個……這個……”王郎中臉色大變,一時間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
李偉這個時候要是還看不出來有問題,那他就是傻瓜了。
“你說五千萬兩是五十年前的定價,這是怎麼一回事?”
“情況很簡單,那塊地賣不掉,降價了,五十年中一共降價了三次。”
“現在的價格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