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偉將門插好,邁步走到了桌邊,從箱子中拿出了一根金屬管,它的一頭非常尖,非常鋒利。
拿著那根奇怪的管子,他走到了落塵的身邊,說道:“我幫你將腰部的傷口處理一下。”
他將管子放到了一邊,拿起了從她身上起下來的銀針,以極快手法,在它們紮在了她腰間隆起的掌印周圍。
拿起管子,將尖銳的一頭紮進了掌印中,立刻就有紫黑色的液體從管子的另一端流了出來,被他拿痰桶接住了。
很快,掌印就幹癟了下去,他卻沒有就此罷手,而是用手指對它進行擠壓,直到掌印部位的紫黑液體全部順著管子流了出來,開始出現新鮮血液才罷手。
他將管子拔了出來,用一塊幹淨的紗布壓住,走到桌子邊,從裡面又拿出了兩樣東西,一個是一個小巧的白玉瓶。
另外一個同樣是一個管子,模樣和他剛才用那根管子比較類似,不過另一段有一個類似於喇叭口的構造。
他將管子尖端一頭沿著掌印上原有的小洞探入了皮下,然後將玉瓶的蓋子開啟,對著喇叭口做出了傾倒的動作,很快淡綠的液體就從瓶口流了出來。
液體順著管子進入了皮下,不一會就流遍了整個掌印,讓它變成了淡淡的綠色。
在這個過程中,落塵微微蹙起的眉頭慢慢地舒張了,整個人也變得放鬆了。
李偉將工具全部收起來,最後從箱子中拿出了一塊圓形的好像是紙,又好象是皮革的薄片。
拿出一隻銀瓶,在那個圓形薄片上倒了一些看起了像是蜂蜜,卻又比蜂蜜粘稠的液體,攤開,覆蓋了整塊薄片。
他走回落塵的身邊,將那塊薄片貼在了她的腰上,將整個掌印全部覆蓋了,又用手輕輕地按壓,它就牢牢地站在了她的面板上。
落塵看著他默默地做著一切,等到他停手了,才緩緩地說道:“你這般年輕,醫術卻如此的高明,真是了不起。”
“謬贊了。我只是對醫學比較有興趣而已。”
她見他似乎不願意在這個問題多談,也就不再說了,但是她還是決定問一個問題:“我該怎麼稱呼你?”
“李偉。”李偉直接報出了自己的真名,用不著遮掩,也沒有必要遮掩,更遮掩不住。
“那我就叫你李先生好了。李先生這一次來長安是來遊玩的吧?”
“不是。”
“哦?”
“我是來求學的。”
“李先生準備報考哪一座學院?”
“還沒有想好。明天準備去實地看一看。”
“李先生恐怕要失望了。”
“有什麼問題嗎?”
“據我說知,長安城內排名前十的學院都是不對外開放的。”
“你為什麼斷定我的目標是前十名的學院?”
“感覺。”
“感覺?真是一個好解釋。”李偉苦笑了一下,然後打了一個哈欠。
“李先生累了就請休息吧。”
“那我就告退了。”李偉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向門口走去,“她回來了,讓她到隔壁找我。”
“李先生慢走。”